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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里屋里住,没有榻,只是在地上打铺盖,一家子都挤在一起睡。
李氏的呼吸略有些困难,边喘着边躺着,握住沈小蝉的手,道:“蝉儿,你弟弟还在外头玩耍没回来,娘有些担心,你去把弟弟叫回来可好。”
天色不早了,李氏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小蝉反握住那双如树皮一般粗糙的手,应道:“好,蝉儿这就去找弟弟回来。娘亲好好歇着。”
李氏点了点头,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沈小蝉将自己的大被褥盖在李氏的身上。
在原主的记忆里,李氏身上盖着单薄的小被褥才是自己的,只是李氏怕女儿凉着,遂将自己的被褥交换了过去。
沈小蝉出了里屋,金氏见沈小蝉要出门,冷哼道:“贱蹄子,你敢跟老娘对着干,信不信老娘让大河把你给卖了!”
金氏打也打不得她,只得兀自怄气。就算是心里一万个想揍,也没那个胆子。
沈小蝉寻思,卖这么丑的原主,能值多少钱?
金氏那双刻薄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量着,也没再多说什么,不知道心里头又在算计着什么鬼主意。
外头的秋风有点儿冷,沈小蝉将那神秘男人的衣裳披在自己的身上。
乡野的地有些崎岖坎坷,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泥,随处可见的破鞋烂衣搅在泥水里,她一路被小树枝刮着衣裳,手背也不知何时被划破一道道伤痕。
走到山脚下,沈小蝉的面前正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白衣的学士,她趁此拦住了人,想问问他可曾看见过弟弟沈小策。
那学士稍有些惊讶,不等她开口,就说道:“你不是那溪水村的小丑女,沈小蝉么?怎么会在此处呢。”
沈小蝉灵机一动,立刻道:“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我弟弟啊?大概八岁的年纪。”
白衣学士略有些怵她的后退半步,道:“未曾瞧见。只不过......你这身衣裳,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学士一表人才,脸孔白皙,生得颇有学问,他细细的打量着沈小蝉。
蓦地,他双目微亮,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狐疑道:“你怎的穿学究先生的衣裳?”
学究先生?沈小蝉清澈的水眸微动,莫不是那神秘男人?
学士的袖子忽而被她抓住,他的脸上冷汗涔涔,不知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