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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炸响,激得她的心瞬间冰凉。
云儿原就是她的逆鳞,何况是这种无中生有的诋毁。
她捏紧了拳,盯着季兆寒,声音因为压制着愤怒而低哑颤抖:“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有带过孩子一天吗?”
她喉间微哽:“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评价云儿?”
季兆寒被问得哑然。
可这一番诘问,听得上首老夫人怒极。
她抄起手边的茶杯直直砸在牧叶璎身上,怒喝:“跪下!”
滚烫的茶水将牧叶璎的手灼得红肿,但她咬着唇一声不吭,含泪跪下。
老夫人斥道:“罔顾伦理,还敢诘问夫君?简直闻所未闻,天大的笑话!”
她站起身,抖着手指着牧叶璎:“你这般心无品行的人,如何还能教导侯府嫡子?”
话语如暴雨击打在牧叶璎身上,令她颤抖不止。
“来人!”老夫人犹不罢休,唤来仆人。
“把小少爷带到我院子里去,从今往后,不准她见小少爷半面!”
牧叶璎眼睛倏然睁大,她腾的站起身,想去阻止往外走的下人。
可她却被人压住,动弹不得,她只能无助的看着仆人远去的背影。
“不、不要……”
……
正厢房,老夫人闭目,手里盘动的佛珠发着脆响。
下首,赵柳儿恭谨的坐着。
她看着老夫人的脸在烛光下,明暗交织。
“云儿是侯府嫡子,你要好生照看,不得有差池。”
“是,柳儿知道。”
赵柳儿迅速低下头,掩饰嘴角得意的笑,眼里滑过一丝不明的光。
翌日,季兆寒在府里出神的走着。
忽然,听见前方传来琴声,他恍然抬头,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牧叶璎的院子来。
琴声哀怨,悲戚,闻者只觉得无端的生出了几分酸涩。
季兆寒怔在门口听得出神,突然“铮”的一声,琴声乍停。
他心中一紧,大步走进了屋内。
只见小几上的古琴断了一根弦,牧叶璎的指尖被割破,正沁着血。
他皱眉上前:“没事吧?”
牧叶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眼里的哀伤一闪而过,她淡淡的说:“这三年来,拜老夫人所赐,这点伤我早就习惯了。”
季兆寒闻言疑惑,低头细看,不由一震。
牧叶璎十指全是伤痕,横竖交叉,可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