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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话音刚落,浸月就连珠炮似的,将刚刚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秦离一直打量着那女子,见她此时依旧神情麻木,仿佛浸月说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又或者说,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浸月,你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带姑娘上楼歇着吧,我一会叫人去给她处理伤口。”秦离吩咐道。
这种事情在青楼都是大家司空见惯的,木槿并未作出反应,倒是看着浸月日渐窈窕的身姿,若有所思起来。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木槿转头对秦离说道:“离姐,浸月今年也有十四了吧。”
秦离抬眼看着木槿,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娘亲。”
木槿明白秦离在顾左右而言他,直接了当的说道:“咱们养她这么多年,总不能白养吧,她也是时候该给咱们赚钱了。”
秦离闻言神色有些不悦:“咱们当初可是说过,虽然做这送往迎来的生意,但绝不做逼良为娼的事,况且浸月这些年尽心尽力的服侍我,也并没有白吃白穿。”
木槿轻倚在柜台边,对秦离的说辞十分不以为然,“如果不是吃不上饭,谁会自愿做这行,如今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你再守着你那套原则,咱们这里可就青黄不接了,到时候就算你背靠着那位,生意也定然做不下去了。”
“木槿!”秦离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被戳到了禁忌,“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跟你起争执,至于浸月,就让她去伺候刚买回来的那个姑娘就是了,以后不要再提。”
木槿自觉失言,不敢再分辩,随着天色渐晚,两人忙着去招呼越来越多的客人,这次争吵便也没了下文。
被秦离买回的女子此刻独自躺在床上,处理过的伤口依旧火辣辣的疼,但对她来说,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来到烟花醉,于她而言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可是此时此刻她累了,连去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回想起要窒息那一刻闪过的一丝后悔,扪心自问:她真的甘心就这么死在这里么?疲倦慢慢席卷全身,她无暇思考,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