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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所料,温姨娘果真慌了阵脚,派人来对账本出手!
她轻勾唇角,正欲说什么,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
回头一看,就见院门口处站了一群人,温姨娘赫然其中!
随行慕九歌身边的云长渊双眼微微一眯,不对,有诈!
温姨娘站在人群中,对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斥道:“你一个院中洒扫的丫鬟,三更半夜的走进小姐书房做什么?”
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小丫鬟抖如筛糠,嘴唇哆嗦着说道:“大小姐让我来毁掉账本——”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慕九歌瞳孔微微一缩,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抬眼就对上温姨娘笑里藏刀的眼。
“你说什么?”慕振山怔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小丫鬟哭丧着脸,把头磕得砰砰响,再次说道:“是大小姐让奴婢来毁了账本的!”
“奴婢不敢隐瞒!”瘦弱的身体在夜里看着格外可怜。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若不是账本有问题,慕九歌又为何要让人毁了账册?
这大小姐也真是胆大包天,刚接手府中事务就敢做假账!
感受到周围人怀疑的视线,慕九歌努力安抚住自己那颗狂跳的心,保持镇定。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低沉。
慕九歌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因为这一切都显得苍白又无力,自己拿不出证据。
而这个小丫鬟,却是最有力的人证。
四周的氛围僵持着。
云长渊冷不丁出声:“可按姨娘所言,大小姐是府中的小主子,府中的一切有一半都是她的,有何必要大费周章的做假账?”
“还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舍近求远,找一个不靠谱小丫鬟做这事。”
他说得有理有据,周围人不禁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温姨娘不曾设防,此刻微微一愣,张嘴怒斥:“主子们说话,有你一个羌奴什么事?你也配在这开口!”
她强辩道:“若是账本在大小姐那里出了事,她是脱不了嫌疑的,于是她便找了个小丫鬟,却不想这小丫鬟如此忠义直言。”
可是云长渊的话点醒了慕振山,他此刻也回过味来。
即使温姨娘说得同样在理,可九歌没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