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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过,她全无好奇或期待,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她更多时候只是默念着心经,想到远方的师父,希望师姐浣纱将自己入宫的消息带给师父时,她老人家不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静妃娘娘,您该过去试喜服了。”一个宫女走过来恭敬道。
没错,那道宣布婚期的圣旨下来时,也同时将她封为了静妃。
浣尘在宫女的服侍下,将青衫素袍换下,穿上金黄团花的嫁衣,周身的流光溢彩将她的五官司衬托得越发清丽,也许她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美丽,但脱俗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像一只云上的凤凰。
“娘娘真好看。”为她打理着装的宫女忍不住道。
“大胆奴婢,娘娘的岂容你置评!”女官刘衾喝道。
“不必拘礼,你叫什么名字?”浣尘看着刚刚出声的宫女,心里没来由有一丝亲近,在皇宫总算还能碰见一些真性情的人。
“奴婢叫皖月。”叫皖月的宫女连忙低下头。
“浣尘不大习惯这宫中的规矩,大家对着浣尘可以免去这些俗世顾忌。”她笑道,笑容温婉娴静,又有一丝属于少女的稚气可爱。
刘衾本想劝说,但念及身份尊卑,觉得还是先不要逆了静妃之意的好,默默点了点头。
大典当日,晴空如画,君臣同庆。
然而,靠近君颜的大臣使者都注意到,皇上眼中并无喜意,依旧是如渊般的墨黑,脸上的笑意也淡漠非常,更像是一种嘲笑。
到了行礼的时间,当大瑞的静妃在晴空之下踏出凤舆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刹那之间,整个锦宸殿内外都响起了低低如海潮般的惊叹声,除了宝座之上的人。
浣尘戴着黄金珠翳,华丽的嫁衣长达一丈有余,裙摆上面坠满了钻石和珍珠,精致的刺绣娟纹和团花将它们衬得相得益彰,裙裾展开,宛如银河之星泄满一地。
十位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裙摆,一齐缓步走上锦宸殿。
年轻的皇帝站在庄严神圣的大殿尽头,平静地看着那个朝自己走来的静婉超俗的女子,目光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只是看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她是母后派来的女人。
带着一丝讥讽,他默默想道,同时将脑海中那抹派粥的善良单纯的身影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