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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仍然双眼盯着水面没有转身。“我总不会是跟水里的鱼虾说话吧。”
“哦,不好意思,打扰您钓鱼了。”祝建平客气了一句。
老者说:“不用客气,这里的天然生态、山水风光,有我的一份,也有你们的一份,谁也不能私占独享这份自然财富啊。”
“自然财富?”
老者见祝建平还没领悟过来,就说:“是啊,自然财富。就好比相水镇,以前的居民,都在水边建房,家家户户公平享有临水迎风、倚树望月的生活环境,这正是前人所传、后人相承的一种自然财富啊。”
老者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可恨啊,被那些所谓开发商,那些短视的、贪得无厌的投资者,居然填平了水道、盖上了水泥,建成所谓商业步行街。这不,把我们祖传的不可再生的自然财富,毁于一旦啊!”
祝建平和向兰都听傻了。
老者接着说:“不错,这条水道历经数百年,它是污泥沉淀、脏水横流,成了一条臭水沟。但是,它为什么会成了臭水沟呢?那是因为相水河源头污染,污水进入水道无法流动,它成了一湾死水,这才会发臭。你去问问镇上的老年人,30年前它是臭水沟吗?不是!所以啊,只要综合治理相水河,正本清源,我们的自然财富就完全可以保全下来、传给后人。”
祝建平越听越惭愧,心里的感觉就好比裸体示众一样,弱弱地问了一声:“请问,您老人家贵姓?”
“我的父亲是老红军,镇上的人都知道,我姓名潘援朝,人称‘红二代’的就是我了,啊哈哈。”老者说着,爽朗而笑。
祝建平不敢再听下去,他示意向兰,两个人悄悄地撤退、离开。
老者还在说着:“退一万步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水道尽头开挖沟渠,让水道与相水河两头相通,死水变活水,那也是大功一件啊。可惜,那时候我踫巧生病住院几个月,他们就乘我不在家,做了这件留下千古骂名的蠢事。不然的话——”
老者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回过头来张望,这才确信自己已经没有听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