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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10岁左右的小男孩,还有四五个其他亲属,一齐朝遗像磕头。
礼毕,众亲属在大客厅里与潘援朝、潘红军一一话别,然后分乘两辆小车各自走了。
潘红军刚送走那些亲属,回到大客厅里,他的手机响起来了,他一看是国际长途,就告诉潘援朝说:“爸,是美国来的。”然后接听电话,“喂,红梅啊,我已经替你给爷爷上了香、磕了头,你放心吧。没事,不要这样说嘛,你和妈妈在美国,那么远,不能随时回来,爷爷不会责怪你的。好啊,你在那边照顾好妈妈,我在这边照顾好爸爸。好,我把电话给爸爸,你跟爸爸说啊。”
潘援朝接过儿子递来的手机,原本冰冷的脸上立即有了一些暖意:“喂,红梅,我已经有两年没见到你了啊,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怎么样,想爸爸了吧?是嘛,要我到美国去跟你妈妈团聚?我就是懒得动啊,再说你先生的黄头发蓝眼睛我是看不习惯,还有西餐太难吃了不对我的胃口。红梅,你妈妈帮你带孩子,也不能让她累着了啊。你妈妈的老胃病最近没有发作吧?好,给你记一等功。好的,以后有事没事都要经常给我打电话,直接打我的电话,懂了吗?好,挂了。”
刚刚通完越洋电话,门铃又响了。
潘红军走到院子的大门口开了门,见是两个妇女。其中一个干部模样的说:“你好,我们是街道办的,我们——”
没等那人说完,潘红军劈头盖脸地数落道:“怎么,今天又是来动员搬迁的?我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是绝不会搬的,再怎么说都没用。你们走吧,不欢迎你们!”
干部模样的妇女大不高兴地反击说:“我们本来是想代表街道办来给老红军烧香鞠躬的,没想到你是这种态度,实在太意外了。好,我们就还不进去了,走!”
“……”潘红军发现自己看错人了,想挽回却已经迟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离去。
潘援朝见儿子是一个人回屋来的,就问:“怎么,刚才是谁按门铃啊?”
潘红军边走边答:“没有,搞推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