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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饿喊累,颇让人省心,只是玩玩闹闹,倒也无妨,反是他自己,处处慎微,常惹小帝子嘲笑。
他所不知的,帝尧曾问过丹朱。
“朱儿,汝数次私离,可是为何?此地若无趣,父君找人陪你便是了。”
小丹朱端正地说:“非是如此。丹朱虽小,也识大体,断不能为此小节扰了父君的大事。”
帝尧赞许地抚抚他的头发,“那...”
丹朱说道:“父君贵为天子,云游四方,丹朱愿效父君,按查视听,以恤万民。”
那是丹朱第一次听到父亲那含着赞许的爽朗笑声,在他的记忆里,父君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五官舒朗,眼眸晶亮。
他想,这大概就是帝尧一直对他们私逃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吧。
若水之民多纯良,即便有时他们易贝不足,也乐意招待一食,听听放齐所言四方之事。不过放齐还是觉得,自家小帝子在蹭饭这个方面,相当的有天赋。
每次两人干粮殆尽,放齐去叩门,人家一见丹朱那软绵绵,惨兮兮的小模样,口气就先软三分,若是他再瘪一瘪嘴,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一顿不错的饭食多半就有着落了。
放齐小心地抱着自家小主子,丹朱的眼珠滴溜溜四处打转,看什么都十分新鲜,兴奋地说个不停。放齐却没那么沉不住气,虽说是帝尧的心腹近侍,却从未因此深居简出,由于常年同帝尧奔走,也算是见多识广。
眼见太阳落山,放齐决定先带丹朱寻个安身之所。
不多时,前面空旷了些,一间土屋显露出来,放齐舒了心,走上前来,听见里面有些声响,大概住着一户人家。
放齐正欲叩门,门却从里面被猛的撞开了。一个小儿踉踉跄跄地扑出来,一同扑来的还有女人尖利的叫骂声与婴孩的啼哭,放齐护住丹朱的同时,下意识地一把扶住小儿,那孩子顾不上看看眼前何人,拉起放齐就跑,那小儿力气颇大,加之放齐未能反应过来,竟稀里糊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