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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七月中旬,他家的电视还在找人修,肯定是他的父母还不知道林强干的好事。
这下林强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朱伟光,低声惊呼:“你怎么知道?”
朱伟光也笑了。他一边牵着牛继续往回走,一边说:“你要是不想被你爸妈知道这事,你明天就老老实实的帮我捡蝉壳。”
这下,朱伟光走在了前面,成了一群人的带头人,林强气呼呼的跟在后面,却也无可奈何。帮自己嘲笑的傻子捡东西?不可能!
可是第二天看着起得大早,专门来自己门口等着他一起放牛的朱伟光,林强选择了妥协。
看得出来,朱伟光与自己的父母相谈甚欢,将朱伟光夸了又夸,然后看着他的眼神又变得不耐烦了。
每当朱伟光提到“电视”两个字,林强的心就跳一下。那可是父母的宝贝,比自己还金贵。
没有香烟,朱伟光嘴里叼着茅草根解馋,有丝丝甘甜,就是水分太少,看着林强一脸不甘愿地捡着蝉蜕,他吐掉嘴里的茅草根:“老老实实帮我捡蝉壳,等我开心了,给你分钱。”
林强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朱伟光一分钱都没有!穷光蛋。”
“林强,我们都是半斤八两,你说你身上是不是最多只有一毛钱?”朱伟光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林强上辈子最喜欢做别人的狗腿子,这也是他昨天不想理他的原因。
不过,自己知道他的把柄,让他来做免费劳动力也不错。
不等林强反驳,朱伟光又说:“从后天起我就不是穷光蛋了,可是强子,我不给你钱,你就只有一毛钱。”
林强听着,越捡蝉蜕越憋屈。这丑陋的空壳,又薄又易碎,捡一千只也只有一斤的样子。
他暗自嘀咕:“这家伙什么时候比我还会吹牛了?”
在李燕芳离开连山到东光去打工的第二天,朱伟光用借来的尿素编制袋装上蝉蜕,那编织袋不知道被用了多久,字都洗得发白了。
他将编织袋放在背篓里,又牵着牛出去了,走之前还告诉朱兴国他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你妈出去了,我也管不了你。饭给你留着。”大部分时间朱兴国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不善与人打交道,只是默默地干着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