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老人和孩子?后来我又想,这小子也许是抢劫犯,又或者是逃犯,又或者是社会上的黑大哥呢。。。。。。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也有点害怕了,我缩到爷爷的身后。此时,爷爷也苦恼地皱起眉头,他的额头皱褶得像蛇皮袋上的绳索。接着,爷爷松开了我的手,从棉袄里拈出了一根过滤嘴香烟。这根烟上镶着金边,过滤嘴前面还有一圈红色的英文,英文中间写有一个“喜”字时,是一支“红双喜”高级香烟。我奇怪爷爷怎么会有这样一支香烟,于是问了他,他便告诉我,是马工头发工钱那天给的,烟丝没有了,就这一根香烟啦。
爷爷接着用打火机点燃了这根卷烟。随着一缕缕浓烟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又不断地漂到他那白花花的头发上,再升到半空中,爷爷的额头也慢腾腾地舒展开来了,好像他已忘却了刚才这桩麻烦事。我见到爷爷那样,忽然也感到了一些慰籍,烦躁的心也逐渐安定了。不一会,一句清脆的叫声从爷爷的腋窝里漂到我的耳边:
“下一个。”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那个女售票员的声音。我立即踮起脚尖,从爷爷的肩头朝窗口望去。那个黄发小姑娘刚离开票窗口,光头小子正将钞票塞进去。
“快到你了。”后面的农妇忽地扯了一下爷爷的衣角说,“还只顾抽烟干什么?”
爷爷赶快将烟头掉到地上,将裤腰里的小布袋掏出。当他把三张一百元的钞票攥在手上,又将钱袋扣到那裤腰带上时,那根烟头还在冒着青烟,青烟像飘带袅袅升上来。光头小子走后,爷爷马上靠上去,跨到了票窗口。这时,我的心像蚂蚱一般激动得怦怦直跳,好像我们已到车上,我甚至见到屋前那片茂盛的荔枝树林了。
可是,爷爷正要将钞票送入售票口那当儿,倒霉的事情又发生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倒霉的事为什么老是降到我们头上?这时,一只大手猛地伸到爷爷的脖子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了出去,拉离了票窗口,一直拉到了那根烟头的地方。这是一个戴着大盖帽,手拿着电棍的女保安,她的手脚粗大,力气大得过一头老母牛,她简直就是一头疯了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