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想不到这糟糕的事是如何发生的。
我们的背后冲过来一伙黑衣大汉,他们有的抓着长刀,有的手抓木棍,有的攥着铁棒。这伙人一到来就朝着这些手无寸铁农民工动起手来,打得这些农民工有的没命地奔逃,有的倒在地上,有的哭喊着跪地求饶。当时,我们想到我们又不是农民工,又不是来讨薪的,于是就没有想过要逃走。结果这一次,爷爷被一个黑大汉用棍子打在了腰椎上,还有一个黑衣大汉将铁棒打到了他的大腿上,还有一条大汉将刀剌到他的额头上,还差点将他的脖子割断了。
可是,就是因为这几次爷爷大难不死,叫我们终于凑够了三百元。当时,离春节还有三天。爷爷那天晚上对我说,尽管遭了这几次磨难,都是值得的。第二天凌晨,我们急忙往车站赶去。我们第一个守在售票窗口前,窗口一打开时,爷爷就将那三百元颤抖抖地送进去。
“到那里?”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女售货员的声音。
“两张梧城车票。”爷爷答道。
“四百元。”女售货员也立即说,“还差一百元。”
“我就这三百元了,我已经没有钱了,连路上吃的钱也没有了。。。。。。”爷爷说,他一定想不到车票会涨价,我也想不到。
“不够钱就走开,不要在这里碍时间。”售贷员又说。
“不是每张百五元吗?”爷爷又问。
售货员不耐烦了,她突然恼怒起来。“你耳聋还是怎么的?我叫你走开,不要阻住下一个!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百五元?难道你不知道是春运吗?要买赶快,明天两百元也买不到啦。”
爷爷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前天那个女保安朝我们走来。爷爷赶紧拉起我溜出去。爷爷害怕这个女人,我也怕。这个女人如今在我的心中就像《西游记》的白骨精。我觉得老天爷在捉弄我们,要把我们爷儿往绝路上赶。
我们又走回了那间房子,我吃着刚才买的面包,爷爷坐在木板上,他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已经有三天都没有冲凉洗脸了,爷爷满身灰尘,头发也乱得像棉絮一样。他时而望出窗外叹声叹气,时而搓着双手,或者将双手放到头上,将一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