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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一字一顿地道,“我不同意!”
“萧靖远,这由不得你,从我来的那一刻,这婚就算是毁了。如今,不签也得签!”沈汀兰架着剑的手往前一送,离萧靖远的喉咙仅隔毫厘。
她脸上冷意更甚,“你若乖乖签了就罢了,不签那我先杀了你和表姐,然后写下罪状书,将所有一切罪责拦下,我们三人就血溅东宫……”
“姑娘,不要!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芍药哭着求沈汀兰。
“沈汀兰,你放肆!你敢!”刘蕴秀方寸大乱急吼出声。
“不信?你试试?”沈汀兰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蕴秀。
“你……”萧靖远的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手心都是汗水,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相信沈汀兰刚烈的性子绝对会说到做到,他早就想过沈汀兰会发现他和刘蕴秀的事情,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只是没想到会在大婚之夜。
所有的说辞此时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沈汀兰!”刘蕴秀已经是咬牙切齿地威胁,“伤了太子一毫,你觉得陛下就不会治你的罪?”
萧靖远紧绷着一张脸,丝毫不敢松懈,只是脸色愈发深沉。
“那是陛下的决断,与我何干!太子么……”沈汀兰玩味一笑,她出言提醒,“萧靖远,你不过一个庶长子,如今靠着我外祖程氏一族和我沈氏一族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觉得杀一个庶长子,陛下会不会动当朝宰辅和镇国大将军的位置?看陛下是会放弃一个原本就不受宠的庶长子?还是会灭了我程氏一族和沈氏一族?”
萧靖远不敢跟他赌。孰轻孰重,他难道还不知吗?
看着沈汀兰的笑,刘蕴秀才明白了,她捏着的是萧靖远的软肋。
萧靖远不敢回答,他不是怕了沈汀兰背后的势力,而是怕沈汀兰会真的不计后果将他二人杀尽。
沈汀兰像是耐性用尽,抬手就要刺刘蕴秀去。
“我签!”
沈汀兰直直盯着萧靖远,直到他按下手印,才收回了剑。耳朵轻轻动了动,隐隐听到杂乱无章的脚步正在往这边走。
她心中暗喜,青栀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将席上的宾客引了过来。悄悄收好了和离书,慢慢后退两步,突然将手中的剑朝侧边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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