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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常妈妈的脸色也难看之极:“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盘缠不多了,好不容易抓了几副药。”说到后来,语气已极为严厉。
初妍气定神闲,说话是惯常的不急不缓:“我不喝别人喝过的药。”
红蓼差点没气炸:“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初妍目光扫过她,秀眉微蹙,目中满满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我让你直接用我的碗了吗?”不管是试药还是试菜,都该另拿碗勺,舀出来试,哪有直接用主人的用具的?果然梦是没逻辑的,谁家的下人会这么不知分寸?
红蓼简直要气疯,换了平时,她早就摔碗而去了,可这会儿,看到初妍的神情,不知怎的,先前莫名生起的畏惧忽然又冒了出来,叫她一时话全堵在了喉口,只气得脸色紫涨。
常妈妈给她使了个眼色,脸色缓和下来:“姑娘教训得是。全是老奴和红蓼的不是,姑娘莫恼,老奴这就重新去煎药。”拉着红蓼出了屋子。
“娘,你看看她……”外面隐隐传来红蓼的哭诉声,然后是常妈妈的安抚声:“也就忍这一时了……”初妍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出声,外面的声音顿时消失。
初妍懒得管她们。虽然是梦,可这梦中的一切都格外真实,她这会儿就如当真得了伤寒般浑身发冷,晕晕沉沉的。身上的被子又硬又薄,没有一丝暖气,她翻了个身,将自己蜷成一团,忽然觉得硌到了。
片刻后,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用帕子包着的和田白玉双鱼龙纹玉决。
初妍微讶,这块玉决通体洁白晶莹,宛若羊脂,一看就非凡品,和周围简陋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玉决背面刻了字,是篆体的“悠然”两字。
她素来爱美玉,她的和宁宫中到处都是精美的玉件,这块玉决虽算不上极品,但也算罕见了,便是那“悠然”两字也极合她的心意。她把玩了一会儿,到底精神不济,蜷缩着睡了过去。
一梦昏沉,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听到常妈妈的声音响起:“姑娘醒醒,姑娘……”
初妍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仿佛灌了铅般,怎么都抬不起,索性随她去了。
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红蓼的声音响起:“烫得厉害,应该烧糊了。”
常妈妈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