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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坐下后,急忙说了起来:“赵省长,是王汝成让我来找你的,汝成也不知道裴书记是什么意思,我们宁川的定位是不是又变了?”
赵安邦有些摸不着头脑,“变什么?这次布局调整是省委研究决定的,也是中央的精神!哎,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书记都讲了些啥?”
钱惠人叹了口气,“赵省长,你可能也知道,裴书记这阵子在宁川搞调研,前天才走的,走之前在我们四套班子会上讲了次话,没提宁川作为辐射型经济中心城市的未来定位,反批评宁川只长高楼不长树,是经济暴发户,要我们效仿平州和省城,在城市美化上好好下点功夫!哦,对了,又提起了宁川机场,让我们别再跑了!裴书记这么一批评,大家心都有点凉了,很担心省委对宁川的态度!”
赵安邦心里不悦,脸面上却不动声色,“裴书记的批评讲话见报了?”
钱惠人说:“没有,见报的文章还好,对宁川超常规发展还是肯定的。”
赵安邦笑了笑,“就是嘛,从前年开始宁川的GDP就突破千亿元大关了,比省城还多了十几个亿,中央和省委一直充分肯定嘛!至于裴书记的批评,我看也很中肯,宁川的城市建设是有许多先天不足,这也是事实嘛,你钱胖子敢不承认?”
钱惠人带上了情绪,“所以呀,我们要向平州学习,迈着方步奔小康嘛!”
赵安邦很警觉,拉下脸批评说:“老钱,你可给我注意点啊,别抱着尾巴当旗摇,也少在我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当然要向平州学习,平州是公认的花园城市,拿了联合国人居奖的,省里哪个市也比不了,裴书记和历届班子的贡献并不小!”
钱惠人嘴一咧,“好,好,老领导,我不说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赵安邦当然有数,这些年来,宁川和平州的关系一直比较敏感,搞得他和裴一弘也不得不跟着敏感起来。他在宁川工作时间比较长,是凭着在宁川的显赫政绩上来的,而裴一弘却是从平州上来的。过去平州在省里的地位仅次于省城,曾被定位为中心大城市,中央和省里给了不少优惠政策,可二十多年搞下来,现在经济总量不及宁川一半,因此,今天由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