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他有没有说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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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那个夏夜，是陆浔最后一次见到老于。
他们坐在园区的假山上，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
“老于，你真的不回来了？”陆浔问。
老于长叹一口气，良久才说：“我大半辈子的精力，都花在保护动物上面，却忽略了，我自己的家人也需要保护。”
“我余生不长了，剩下的时间，总得分些给家人吧。”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他觉得不解，“你以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孩子，人都是会变的。”
老于的声音突然显得苍老，“世界上很难再找到，第三个像我们一样的人了，我总有一天会先走，未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勇土都是孤独的。”
陆浔只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于继续开口，声音显得愈发苍凉：“年纪越大，越发现自己的无能。”
“你以后也会发现，有太多的事情，是你无法左右的。也有太多的人，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纯粹。”
“老于，你是不是想说什么？”陆浔开口问道。
老于抬头看着星空，低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永远保持纯粹，不要辜负了上天赐予你的天赋，更不能用它去做非正道的事。孩子，答应我。”
……
……
陆浔看着，和胡三站在一起的何语祥，在一瞬间，就领悟到了于渡秋那一夜的话。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问道：“你们……一直都有勾结？”
“勾结这两个字，可不怎么好听。”
何语祥微微一笑，看着陆浔道，“你可知道，如今一只穿山甲，值你十几年的工资？”
“灵雾山可谓造化钟灵秀，里面的奇珍异兽，可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他朝陆浔走出一步，说道：“你拥有其他人没有的天赋，跟着我，你可以过上你无法想象的生活！”
“你是园长！”
陆浔浑身颤抖着，“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
何语祥大笑了两声，“曾经我也有和于渡秋一样的想法，保护动物，可又有什么用呢？”
“你看看老于，身边没一个朋友，连家人都把他当成怪物。这种日子，他过得，我可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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