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之所以知道，是曾在他书房的一本书里，见过两人的合照。
头肩相靠，亲密无间。
蓦地，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被拍到和黎墨城一起的女人……是温韵？
她回来了？
想起刚才枕边人传来的喃呢梦语，倪烟动作极轻地从黎墨城怀中挣脱，几乎逃一般地跑进了卫生间。
镜上水雾未散，她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心底豁开一道口子。
黎墨城陪另一个女人吃饭，所以才会忽视她的信息，也忘记了她每天都会煲汤等他吃晚饭。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女朋友……
用冷水洗了脸，倪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她和黎墨城已经在一起三年，自己应该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她走出卫生间，回到卧室。
“叮。”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倪烟循声看去，亮起的屏幕上方展示了短信内容。
“墨城，明天下午两点的阿波罗剧场，我等你。”
发送人——温韵。
倪烟怔住，连带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个名字，一句话，摧毁了她方才的自欺欺人。
倪烟深吸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可脑中思绪更乱。
一夜未眠。
黎墨城在八点钟醒来，身侧已没有倪烟身影。
他拧着眉走下楼，空气中传来愈来愈浓的粥香。
听见声音，倪烟从厨房探出头，温柔一笑：“你醒了，快去洗漱准备吃饭吧。”
她熬了海鲜粥，配上小菜，色香味俱全。
洗漱后，黎墨城坐在餐桌前，声线低沉：“今天没演出？”
倪烟轻轻摇头：“没有。”
“那就好好休息。”黎墨城淡声道，低头喝粥。
片刻静默后，倪烟佯装不经意地问：“在家有些无聊，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话剧节目？”
“没有。”黎墨城没有任何停顿回答。
倪烟握着瓷勺的手一顿，咽回了原本想说的话。
黎墨城吃完早餐，便准备去公司。
玄关处，倪烟给他整理着衣领。
看着黎墨城紧抿的薄唇，她一时有些意动。
倪烟抓着他的衣领顺势踮脚，就要亲上——
然而，黎墨城将头一偏，直接躲过。
“我走了。”他淡声道。
那扇门在倪烟的眼前关上，却好似摔在了她的心上。
摔出了一个口子，仲冬的寒风大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