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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调元中午会准时前来赴宴,待他出现,就按计划将他们一锅烩。现在,各自就近分散隐蔽,以免引起路人怀疑。”
随同的门徒点头答应,霎时奔向路口。九点左右,一辆别克轿车向山庄驶来。那些装作割草的杀手直起腰来观看,纷纷将手伸进怀里。陈成目光锐利,一眼就认出下车的是上海招商局局长赵铁桥,干咳一声示意暂缓动手。
张秋白做梦也想不到外面潜伏了杀手,听到车声,带着亲随出来迎接,老远就高声招呼:“赵局长大驾光临,令秋白蓬荜生辉,实在欢迎之至!”
“张公如此多礼,晚生愧不敢当!”赵铁桥春风得意,潇洒地掠掠大背头,顺手扶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听说张公还邀请了陈省长,大约早来了,正在牌桌上鏖战吧?”
众所周知,陈调元酷爱赌博而且好色,在错综复杂的政局中,是一个狡诈的政治赌棍,靠着投机当上安徽督军,北伐时摇身一变,又从督军变成国民政府安徽省长,走到哪里就赌到那里,人称“赌圣”,骨子里充满讥讽,故此赵铁桥有此一问。张秋白也知道,赵铁桥靠着出卖表哥当上官,更是后来居上的政治赌徒,当即意味深长地大笑:“陈省长稍后就到。听说赵局长也有此雅兴,我已恭候多时,不妨权且散心。”
赵铁桥哈哈大笑,两人并肩走进大厅,立刻传出搓动麻将牌的刺耳哗哗声,还爆出响亮的笑声。张秋白自知年纪大了宦海沉浮,刻意讨好赵铁桥这样的新贵,一边故意打错牌输给他,一边夸奖说:“赵局长是留日高材生,蒋主席格外器重,年纪轻轻就当上招商局长,前程无量哪!老朽是昨日黄花了,还望赵局长多多关照!”
赵铁桥自负地昂起头,甩开折扇轻轻摇动,不无得意地说:“前辈过奖了。其实,留日只是一种时髦风潮,也就找一块敲门砖罢了。当官的真本事,其实蕴含在我们的国粹之中,我只不过依样画葫芦而已。”
“哦?只听说京剧是我们的国粹,没想到还有当官的国粹,”张秋白觉得有趣,赶紧俯过身子,“老朽倒要讨教讨教,不求升迁,也保住现在的位子才好!”
赵铁桥明白,自己告密得官,许多人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