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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慕尧停住了步子。
云烟晚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慕尧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慕尧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云烟晚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慕尧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云烟晚,为了那个人,你就如此自甘下贱?什么事都愿意做?”
云烟晚急忙解释,“慕尧,我没有觉得自甘下贱,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慕尧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慕尧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云烟晚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慕尧!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祁风挡住了云烟晚,“主子说了,让你走。”
云烟晚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不信你看!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全是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云烟晚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突然,眼前的光亮被一道阴影遮住,云烟晚连忙抬头,却见到慕尧站在她面前。
云烟晚蹲在地上,披头散发地,抬眸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脸上还有地上的泥灰,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儿。
慕尧无奈,就算是云烟晚别有目的地骗他,他也狠不下心,“走吧。”
云烟晚眼睛一亮,立刻抱着堆药材起身,可她抱着药材就腾不出手扶他了。
于是她拧眉,“等等,我……”
慕尧眼底凛冽,难道她连做戏也不肯多演一会儿吗?这就要说出目的了?
可云烟晚只是委屈地看着药材,“可是我这样……就扶不了你了。”
慕尧怔了片刻,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给祁风。”
云烟晚立刻将手里的一堆东西塞给祁风,随即小跑到慕尧身边,郑重地挽住他。
到了书房门口,云烟晚突然步子一晃。
曾经她来找慕尧为穆与痕求情,却被他抵在这扇门上。
那时候的他喝醉了,眼底是从没有过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