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选择前者了。
伏安撇撇嘴，蔫头巴脑地指了指前方。
赵玄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目光却落在他身后死寂的夜色中。
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语气幽幽：“死人，哪有活人可怕。”
主仆二人继续前行，没走多久，就到了那片乱葬岗。
这片山林地处楚州祝县。
楚州，是冀国和南方邻国御国的交界。
三月前，御国撕毁和平协定，举兵来犯，冀国戍边将士浴血奋战，保疆卫国。
如今两军还在交战中，每天都会有数以百计的无名尸体，被扔往乱葬岗，就连楚州北部的祝县也不例外。
赵玄的目光落在金红色的尸山上，被血染红的金色铠甲，是冀国士兵的标志。
空气中传来令人胆寒的腐朽之气，伏安吓得腿都软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赵玄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向尸堆一步步走近。
伏安一把没拉住赵玄，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玄向尸山靠近。
他吞了一口唾沫，还以为赵玄是被鬼上身了，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赵玄很快就停了下来，立在尸山几步开外的地方，面容严肃，向尸山深深鞠了一躬。
他们不是孤魂野鬼，而是冀国的英魂。
伏安不知赵玄此举深意，双手合十，也跟着鞠躬，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着：“各位大哥大姐，我们只是路过而已，路过而已。”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还以为是灌木丛中的藤蔓，踢了两下，没踢开。
不仅如此，那东西还越缠越紧。
伏安顿时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牙齿打颤，僵硬地低头去看。
那哪是什么藤蔓，分明是一只苍白消瘦的手！
伏安厉声尖叫：“公子救我！有鬼啊！”
赵玄不悦地转身，以为是伏安又在大惊小怪，斥责的话刚要说出口，便看到伏安脚踝处那只手。
“嚯，还真碰到女鬼了。”
赵玄满脸戏谑，视线顺着那只手打量过去。
那人一身白衣血迹斑驳，满脸血污，看不清模样，只瞧身段，应当是个身姿纤细的少女。
被少女抓住的伏安吓得不轻，双手扒着身旁的一棵树，还在哇哇乱叫着：“公子救命啊公子！”
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赵玄没好气道：“别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