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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于心不忍,仍是下定了决心,“你去袭香殿门口,跪一个时辰,静思己过。”
夕云不曾想徐初盈会对她做出如此惩罚,身为徐初盈的陪嫁侍女,身份自然高出寻常小宫娥一等,当众罚跪,让她日后在福儿等小宫娥面前怎么做人?
“才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夕云面色难堪,祈求道。
徐初盈闭着双眼,不去看夕云,只说,“去吧。”
夕云知道再求也无用,强忍着眼中泪水,咬着嘴唇,一副不甘的模样,便出了门,径自跪在袭香殿的门口。
秋日的阳光从云层中倾泻而下,透过袭香殿院中的一株梧桐树叶,斑驳的落在青石板上。
沈美人与章宝林从袭香殿殿门进来,便看见夕云跪在门口。二人交换了眼色,也未多言,便一路进了屋内。
“徐姐姐,我和沈姐姐来瞧你了。”章宝林扬声道。
徐初盈闻声连忙起身去迎,先同沈美人见了礼,“沈姐姐,章妹妹。”
沈美人和章宝林都是同徐初盈一般于两月前才选入宫的。沈美人名唤沈玉钗,是四品扬州长史嫡女,出生于扬州,周身自带一股娴静温婉的气质。章宝林章妙则是五品游骑将军嫡女,身材高挑英姿飒爽。新秀之中,徐初盈也只与她二人算是交好,其余的也只是说过几句话罢了。
沈美人扶住徐初盈的手臂,语气温和,“不必多礼,徐妹妹请起。”
徐初盈执意道:“虽沈姐姐待我亲厚,但礼不可费。”
章宝林出身武将之家,自是受不住这些繁文缛节,左看看右看看,拦在二人中间,“好了好了,徐姐姐你快看,我带了什么来!”说完,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蝴蝶纸鸢。
这纸鸢扎的颜色极为鲜艳,红粉黄青四色分布均衡,处处相宜。
“呀!竟是纸鸢!”徐初盈看了也不由得眼前一亮,“你从何处得的?”
章宝林灿然一笑,“我同小忻扎了好几日呢,才扎好这一个!”又举起一双伤痕累累的手给徐初盈瞧,“这面儿倒还好说,那竹骨才是难做,瞧我这一双纤纤玉手哟。”
沈美人抬起手用指尖点了一下章宝林的头,“还不是你太过贪玩,成日里琢磨这些,合该你吃点苦头,才能安分。”
徐初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