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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喘了两口气,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气,最终模模糊糊地望我一眼,脖子一歪,整个人昏死过去。
我心尖尖上猛地一颤,生怕他就此丧命,赶紧继续抡圆了巴掌朝他脸上招呼过去。但大约是此人失血过多,眼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心力交瘁之下这招登时就不管用了,抡了十几个来回,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是报官去吧。
我一面想着,一面撒开蹄子就往外奔。
哪知方跑了两步,我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待回过头去一看,额上瞬时冒出两滴大汗,我那百褶裙的裙角不知何时竟被他给拽住了,血淋淋的一只手,抓得甚是牢靠。
我扯了扯,没有反应,再扯了扯,还是没有反应。
情急之下跪在地上扣、打、咬、踹,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这只手它就是牢牢地抓住我裙角不放,整个一赖上我的阵势。
你说他这伤也不是我弄的,非赖着我干嘛呀?伤得这么重,万一救回去就死了,那我岂不是要背上个谋财害命的罪名?
一面想着,我又一面将他的手指掰了几回,但终究是白费力气。
总不能将裙子脱了吧?
虽然我这个人脸皮比常人厚些,但一想到自个儿脱了裙子在大街小巷中乱窜的情景还是有点儿想死。岂止是想死,简直就恨不得老天爷降个雷将自个儿劈死,劈得连爹娘老子都不认识。
但眼下走又走不了,救也救不得,该怎么办呢?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争斗。
善良的我和冷漠的我在天灵盖上一顿刀光剑影的交锋,打得那是一个风萧萧雨淋淋,雷电交加,一泻千里。最终……贪财的我乘虚而入,胜了。
罢了罢了,瞧着他身上的衣裳料子不错,腰间的玉佩也值个几两银子,此人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若将他救活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感谢费。我毕舒婉赌钱赌不赢,这回就拿他赌一赌运气。
就这么想着,我吭哧吭哧地将他背回了家。
所幸我那屋子离这儿不远,就在交河边上,一路背着一路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将他仍到床上,又抱着赴死般的决心将他的衣裳扒了,清洗、上药、包扎,一顿忙活下来,我已累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