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夫岂不都是要遭天谴……”
意料之中,师父给我一记冷眼。
见多了生死,便觉得世事无常。生死这种事情实在难说,有时飞来横祸,有时行差搭错,一条小命就没了。怎么就说得是干涉他人生死而有伤自己性命呢。
我委婉地表达了我的想法:“师父,人能活多久都是自己决定的,我若是好好爱惜身体勤加锻炼,无灾无病的话,也是可以活得长久的,怎么能怨我去救人呢。”
师父的脸黑了下来,眼中似有丝丝怒意,他愤愤地说道:“怪我!是我把你教成这样的。你胡乱救人,你可知背后有什么黑幕,又无意中得罪什么人,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这我倒是听懂了。联想一下干涉雪月画舫一案,确确实实被人威胁了两次,还挨了一箭。但他说一些什么命数、因果、天命我便理解不来,想来人不该这么迷信……再细想,就不得不迷信了,像我这般可以预见死亡,简直有违天理。
我斗胆问:“师父,你说上天既然要惩罚那些干扰别人生死的人,为何又让我提前看见别人的死亡,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
他只是叹了口气,也没给个说法:“你天性善良,这真是为难你。别的不说了,今后不要管闲事,我只要你平安健康长命百岁,别人的生死,关我什么事。”
我很是理解他疼爱子女的心情,但假设穆渊有难,也许他会希望我破例一下。
归玄师父因看到我身子变弱,武功已大大不如从前了,他打消了要带我周游世界的这个想法,一度特别消沉。
小二哥连续好几日都在他房里扫出来了许多白头发,便委婉告诉我要关爱长辈的身心健康。
师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每天都待在客栈的房里捣鼓着些草药,他掉发的速度与研制草药的速度成正比。
因衢州城的失足案传得全城皆知,一时间人心惶惶,街上鲜少姑娘游荡,我也是挑了白天出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刚刚还是热烈晴朗的天,刮了一阵大风后开始乌云密布。各个摊主收摊的速度和天下雨的速度一样快。我在附近的药铺的屋檐下躲雨。
过来关门的掌柜看见我就好心提醒了一番:“这雨怕是要下到天黑的,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