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破产是真的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莫白，是在辩论赛的后台，那年他高一，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不像现在这样，目光总是那么深沉。
那天，他穿着主办方统一发放的白衬衣，衬衣偏大，将他瘦弱的身躯包裹在里面，看起来颓废又慵懒，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清瘦少年。
苏染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食人间烟火。
那时他的对手是苏澈。他淡定发言，逻辑缜密，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对方辩手堵得无话可说。
苏染还是第一次看到，苏澈的智商被别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那感觉实在是太解气了！她当下就决定，一定要把莫白招致麾下，好生利用。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对方和苏澈就“臭味相投”，搞到一起去了。不但如此，苏澈这个学生会会长，还给莫白安排了一个纪检部部长的职位。
那会儿苏染是学校典型的激进分子，逃课、打架、早恋、泡网吧，什么违、纪她干啥。
每回都被莫白逮个正着，想去小树林跟小男朋友牵个手，都能被他拎出来写检讨，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莫白像是一只高高在上的仙鹤，瞥你一眼都像在给予施舍。关键是这王八蛋演技还特好，人前谦谦君子，人后财狼虎豹。全校师生只以为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只有苏染知道，这货当纪检部长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违法乱纪。他表面乖巧，内心焉儿坏。
总之，就他这擅长谋略的腹黑属性，放在古时候，绝对是个诸葛亮级别的狗头军师。
苏染拉开另一张摇椅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就别跟我玩聊斋了。”
一边喝茶，她一边问，“你就没什么其他打算？”
“比如？”
“卷土重来？”苏染冲着他挑挑眉，一脸小狐狸样儿，“我可以给你投资，让你靠实力从头再来。”
莫白早就看透了苏染心里的小九九，他薄凉的唇角轻轻一勾，“既然能靠脸吃饭，为什么要靠实力？”
他往摇椅上随意地那么一躺，看破红尘般淡然。
苏染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话怎么能从莫白嘴里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