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白粥。
随后，谢衍放下了筷子，“可以了，撤下去吧。”
“……”曲舟意，“等等，先别撤。”
谢衍抬眼。
曲舟意道，“王爷难道不想听听，今日我在藏娇院的收获？”
谢衍淡淡看了一眼满桌琳琅的素菜，“对着这些讲？”
曲舟意哭笑不得，“我认为，王爷听完后，也许还能再用一些。”
谢衍眼神鄙夷，对身旁丫鬟道，“撤了。”
“是，王爷。”
很快，丫鬟们如鱼贯入，把一盘盘菜肴端了出去，同时两名太监进来，在谢衍身旁俯身蹲下，待谢衍将一双芦柴棒般的手臂放在太监背上，太监便起身，将谢衍架了起来，离开膳堂。
曲舟意看着谢衍背影，叹了口气，眼神中多了哀愁。
谢衍书房。
已是春季，王府下人们都换了轻薄的春装，但是谢衍依旧穿着皮毛大氅，手里抱着手炉，书房门口也燃了一只暖炉。
谢衍坐的椅子也是特制的，因为其太瘦，若直接坐在木质椅子上，只会硌得浑身生疼，所以谢衍椅子里里外外包了许多锦缎丝绸，乍一看却与现代的布艺沙发很相似。
此时谢衍便窝在自己的“沙发”里，懒洋洋地靠在靠背上，“说吧。”
曲舟意一反之前温润，俊容严肃，将上午听见的新鲜学说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王爷，即墨奚真乃大才！她竟用一只猪腿便形象地展示了锻炼的重要性，王爷您听听我的话吧，要按时用膳、要用一些荤腥、更要运动。”
谢衍静静地听着，却没回答，浓密的睫毛下，眼神迷离地看向座位对面的一张画上。
画上绘制了重峦叠嶂、山水江河，而临崖处有一只小凉亭，凉亭边有一点。
外人若不留意，根本看不清上面一点。
那一点的就好像画师不小心碰了个墨珠，却又像有人站在崖边张望。
悬崖上那人看向远方，就好像谢衍看着悬崖边的一点。
“王爷！”曲舟意发现谢衍神游，无奈地轻声呼唤。
谢衍慢慢收回视线，淡淡道，“舟意，外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本王的病，治不好的，本王与先帝同母所出，所患之病也如出一辙，先皇可谓举国之力为其医治都不行，何况是本王？”声音顿了一下，“而且，本王如此，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