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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笑道:“什么时候了,还舍不得你的房子,梁再堂是有身份之人,死了自然要热热闹闹办丧事,这房子替他买棺木都不够。”
南叔道:“说得有道理。阿贵我们如何逃,逃到哪里去?”
陈百威道:“时间来不及了,祥哥的意思是不管去哪里,要我们先逃命再说。”
未及商议好具体方案,外面狗叫声骤起,南叔拉着香珠率先夺门而出,发现小巷西头已有好几个灯笼。文贵、陈百威随后出来,剩下南婶在房里收拾细软。
南叔急得跺脚:“老婆,你有完没完!”
不远处的灯笼上现出“梁”字,南叔返回屋将妻子硬拽出门,沿小巷追上队伍。这时候苏小飞已率众闯入何南家。众人捏了一把汗。走出危险区,南婶中途把装着贵重物件的包袱交给香珠:“拿着,妈去拉泡尿。”说着提着裤头钻入近处一间厕所。
这时大家也感到累了,停下来休息。
文贵道:“陈先生,你们为何把人打死呢?”
陈百威说:“我没想到对方不会武功,比玻璃还脆,不禁打。”
文贵上下打量陈百威:“你们会武功?”
何南道:“当然啦,我们家乡自古崇尚武术,男孩子从小练武,就我没出息,家里就我一根独苗,怕练武惹事,不让学,也好,省了麻烦。”
文贵点头说:“武功这玩意要么不练,半桶水是没用的。”
何南道:“祥仔、威仔是很厉害的啦,同乡会几十个人也奈何不得。”
文贵拍着手道:“很好,在香港只要武功好就不用发愁。阿南,你不是愁没地方去么?这就有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合租一栋房子,阿祥、阿威去桃花园妓寨做保缥,由他俩养我们。阿威你说对不对?为了你们,我可是无家可归哟。”
陈百威点点头。
何南不悦道:“阿贵,你这话就不对劲了,你的家是租的,老婆呢,也只是半路认识搭窝的寡妇,这一走,你什么也没丢,现在嚷着吃亏要人养,你专会占便宜。”
文贵尴尬地冲陈百威笑了笑。
何南道:“威仔,祥仔的伤重不重?是怎么弄伤的?”
陈百威道:“伤势很重,是铁栅栏划的,不过祥哥会没事的,他在广州见过大世面。”
何南道:“我们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