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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小点在左右晃动着,恍然记起这匹马煞是眼熟,却不曾想到在浓浓的夜色里,只见得到耳朵尖上的一圈白毛。
“青萝,那匹马怎么这么黑啊,”我呵呵大笑一声,回头扯了扯青萝的衣袖,“记得上次请大姊回营的那个虎贲中郎将么,生得那样黑,要是到了晚上,是不是也会认不出来是个人?”
“三郡主,我们回去吧,一会儿路更黑了,”青萝小声地嘀咕着,声音发着颤,“三郡主,奴婢怕马踢人。”
我憋着笑,拉了青萝往院子边上靠了靠,附耳说,“本郡主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公孙公子书房的窗户,跟我来吧!”
想来那条路应是极熟悉的,毕竟我中午才偷偷来过,绕过几株颇为扎后背的竹子,再穿过几丛长着花刺的蔷薇草,踩过几脚泥巴,我已拽着一路“呀呀”尖叫不止的青萝站在兄长书房的窗户下面。
我长长在松了一口气,得意地抬头望天,却见圆圆的月亮正明晃晃地从一片云层里悠悠地飘了出来,而青萝正一脸委屈地望着我,她的头发散了,头顶上还挂着两片蔷薇花的花瓣,而双手提着的裙摆上,满满的全是泥。
我正要哈哈地笑出声来,却一转头看到兄长书房的窗户纸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来,两人正面对面坐着,偶尔缓缓地抬起手臂来,又缓缓地放下,只在窗户纸上留下一截衣袖飘来飘去,有说话声从里面轻轻地飘了出来,“度兄,你棋艺可退步了。”
我一怔,一伸手便将青萝的头按着蹲了下去,偷听也得有个偷听的样子,何况那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小楚楚今天被那道圣旨吓坏了,晚饭都没怎么吃,我说,你怎么不提前给我一个信儿,让府上都有点心理准备?”这是兄长的声音,隐隐地还打了一个哈欠。
“凡事若是提前走露了风声,这可就不好玩了,事实上,我知道的时间绝不比你们早一时半刻,”声音带着一抹凉,也透着一缕的无奈,软软地从窗户里飘了出来,却仿佛一缕风从指缝里流走般,有着抓不住的疏离感。
我皱了皱眉,依旧没能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圣上这走的是哪一步棋?三妹这才刚刚十来岁,整天除了吃喝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