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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麻到没有知觉,怕弄醒胡珊兰,又不敢动,忍了好久,才悄悄试着动动肩膀。
胡珊兰并没有睡实,立刻发现,抬抬头问:“麻了?”
“嗯……”郑蔚应一声,试着换个姿势,哪知道肩膀一顶,窝棚一晃,几乎掀开。
胡珊兰“啊”的一声说,“别动!”
两个人这一有动静,就听隔不远的窝棚里有人压低声音说:“动了动了!”
“嘘,别说话!”另一个人马上阻止,跟着是“吃吃”的笑声,听着十分暧昧。
胡珊兰好笑,向郑蔚看一眼,黑暗里似乎感觉他也看过来,又慢慢躺回去。
忘了,这窝棚只有硬柴和干草隔开,完全谈不上隔音,今天两个人新婚,整个打谷场,估计都在“听房”。
这是这里的习俗。
郑蔚也想到这一点,只能小小活动一下肩膀,又保持不动。
隔一会儿,听到窝棚另一边又有人小声说:“怎么不动了?”
“嘘,小声点!”
声音静了会儿,另一个方向又有人说:“没声音了!”
“嘘!”又有人阻止。
这是……十面埋伏?
胡珊兰好笑又无奈。
可是这么躺着,睡不睡得着先不说,郑蔚的一条胳膊得废了。
胡珊兰想一想,身体往前蹭一下,嘴巴凑到郑蔚耳边。
哪知道还没等她说话,郑蔚也轻轻转过头来,他柔.软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呼吸间,连气息也纠缠在一起,郑蔚的心跳顿时乱了几拍。
两个人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身下辅的干草立刻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就听又一边马上有人说:“开始了开始了!”极力压低的声音,有些激动。
两个人一愣回过神来,胡珊兰轻声说:“我们去窑洞?”
郑蔚也正是这个意思,轻轻点头。
两个人起身,悉悉簌簌的从窝棚里爬出来,动静很大,这让周围一下子陷入一片寂静,不要说呼噜声,就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只有趴在窝棚旁的黑狗,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声。
背篓交给胡珊兰,郑蔚把窝棚里外的干草收起来,打成一捆背上,提着新买的锅和脸盆,牵着胡珊兰的手往自己新窑洞的山坡上走。
黑狗无声的跟在身后,时不时警觉的看看周围。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隐约能看到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