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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话。
韩愈又道:“殿下若是有心,不若将昨日之事透露出去一二,虽对容姑娘清誉有损,但这般一来于我们却是大大有益。”
齐瑄闻言转眸看向韩愈,冷声道:“韩先生可知晓,昨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于兴安侯府而言会如何?与容月而言又会是何等局面?”
韩愈恭声回道:“兴安侯府清誉不再,容姑娘受人非议,此生再难为正室。”
“你既然知晓,又为何说那般的话。”
齐瑄冷了一双凤眸:“侯府世代忠良,为保我大胤疆土,十数名男儿战死疆场,导致如今人丁凋零,难道孤要因为一己之私,让他们清誉毁于一旦?!如此,孤与齐翰又有何区别?!”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重了,韩愈站起身来,朝齐瑄作揖行礼,沉声道:“属下失了本心,还望殿下恕罪。”
齐瑄一挥衣袖,冷声道:“行了,此事莫要再提,再者,依着殷老夫人对容月的疼爱,孤若是当真那般做了,就算她明着不敢,心里也定是要记恨于孤,于孤更为不利。”
韩愈心服口服,再次躬身行礼:“殿下深谋远虑,属下自愧不如。”
“韩先生过谦了。”齐瑄看着他:“依着先生之能,又怎会想不到其中关键,不过是先生在试探于孤罢了。”
韩愈闻言,略略垂了眼眸不语。
如今大胤看似国泰民安,实则却是风雨飘摇。
承德帝本就碌碌无为,到了晚年更是沉溺酒色,朝政早已被皇后一族把持。
齐瑄乃是先皇后所出,并非皇后陆氏亲生,为了麻痹皇后一族,他虽贵为太子,却也不得不摆出了温润可欺的姿态,蛰伏下来徐徐图之。
好在承德帝虽已昏聩,但对嫡庶正统之事颇为坚持,这才给了齐瑄一线生机。
如今陆氏大权在握,朝中皆是爪牙,陆皇后所出之子齐翰,行事乖张横行无忌,若不是有陆皇后和陆家拦着,只怕他比承德帝更为荒诞。
韩愈乃是两科状元,文武双全,也曾满腔抱负入朝为官,然而仅仅三载便彻底心灰意冷,辞官而去,从此隐姓埋名寄情山水。
直到几年前,齐瑄找到了他。
韩愈虽被齐瑄说动,入了太子府当了幕僚,又接管了太子府上下之事,但心中终究还是担忧,齐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