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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他,之前只是在抗议他对她太冷漠?
可她刚才分明斩钉截铁要离婚。
程越被搞糊涂了。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想跟现在的朱茯苓离婚,于是他对闫主任说:“之前确实是我太忽视她了,所以她才会跟我闹脾气,以后我会好好管束我媳妇,不让她再给家属院添麻烦。”
一句我媳妇,听得闫主任一愣。
以前程主任对朱茯苓可是直呼其名的,亲口说是他媳妇,这还是头一回。
这小两口的关系,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恶劣啊。
程越拿着保证书,眉头拧成一团。
朱茯苓又要离婚,又跟闫主任说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前后说自己自相矛盾。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思及此,程越转身离开。
朱茯苓不知道程越回来过,还在门外听到她跟程娟的对话,她就是好奇程娟到底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关你什么事?我来这儿碍着你了?”程娟恼羞成怒,很显然不想让人多问。
朱茯苓觉得她的态度不对,明显有事瞒着,但是既然不肯说,那她也不好多问。
还是把精力放在卖盒饭的事情上。
拿着李姐留下的纸条,朱茯苓决定第二天就去看看。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起了个大早,简单吃过早餐,就根据纸条上的的旧厂房地址,直接找过去。
厂房虽旧,但厨房还挺大,该有的基础设备一样不缺。
水龙头有水,水泥砌起来的灶台上有锅有铲,旁边还有不少瓢盆,虽然都积灰结蛛网了,但是洗干净了就能用。
朱茯苓卷起袖子,就吭哧吭哧地开干。
该打扫的打扫,该刷的刷干净,然后往水缸里装满水备用,再到厂子外头把废弃的旧木头扛进来,拿斧子劈开当柴火。
她兜里只有20来块钱,买煤气来烧实在太奢侈了,直接烧柴能省不少钱,而且柴火烧出来的饭更原汁原味。
艳阳天,又闷又热。
朱茯苓拖着一身肉忙活实在太折磨了,身上的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后背甚至结了一层白白的汗霜。
等到旧厨房焕然一新,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天色就开始暗了,而她累得瘫坐在小板凳上喘大气,一动都不想动了。
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属院,程越还是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