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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脱下外衣:“以后你若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去和管家说吧。”
闻言,阮繁枝神色一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可她这声呢喃太轻,刚出口就消散在寂静。
长夜如水。
次日。
风穿过窗隙吹动着淡青色的床幔,炭盆中点点星火残留着余温。
阮繁枝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榻,心尖微颤。
以往只要元祈年在家,她醒来时总会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他在耳边缱绻地叫自己“繁枝”。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敛起无用的落寞,阮繁枝起身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阮繁枝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阮繁枝却因其中那对璧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元祈年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
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阮繁枝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阮繁枝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元祈年走到烟儿身旁,看像阮繁枝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阮繁枝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元祈年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阮繁枝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元祈年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阮繁枝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阮繁枝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阮繁枝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繁枝抬头,就撞上元祈年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