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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来。
“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孽!”沐岚对昏迷的那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背着人就再次没入黑暗中。
她沿着墙沿快速行走着,不多时就回到了杏花巷,这次住的都是平民百姓,零星有几户人家还点着灯,屋里人低声说着明早吃什么、要买匹鲜亮些的布给女儿做衣裳之类的话。
沐家那两间破瓦房却是一点光亮也没有。
沐岚背着人摸黑进了柴门,把昏迷不醒的夜辞往自家屋里的木床上一放,正想先到隔壁去先看看父亲,就看见身后有人轻手轻脚跟进来,一木棍敲了下来。
沐岚连忙伸手握住木棍的另一头,轻声道:“爹爹,是我。”
“阿岚?”沐怀山一听是她才稍稍放下心来,松开了手里木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大晚上的回家来了?灯笼也不打,门也不敲,我还以为进贼人了。”
“说来话长。”沐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同父亲说这一晚上遇到的事,屋里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夜辞。
而且回家的软轿却停在了夜府后门,轿夫等人全都不知去向,夜府还烧了个精光。
“那就慢慢说。”沐怀山一向耐心极佳,摸索着走到桌边要点油灯。
沐岚当即按住了他的手,“爹爹,先不要点灯。”
虽然她杏花巷离方才打斗的地方有几条街远,但方才那些人一直穷追不舍,此刻点灯定会把那些人引过来。
沐怀山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照做了,屋里昏暗,只能隐约瞧见跟前人的身形。
许是瞧不清楚的缘故,鼻子却变灵了许多,他闻到了屋里的血腥气,而且方才被沐岚按了一下的手背也沾上了血迹。
沐怀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来的血?阿岚,你受伤了?快让爹爹看看伤哪了……”
“受伤的不是我。”沐岚按住了父亲伸过来要查看她伤势的手,无奈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人,这些血都是那人流的。”
沐怀山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因为屋里太暗,而那些人呼吸又实在太过微弱,所以他方才一点也没察觉。
沐岚道:“后头可能还会有人追过来,所以爹爹莫要出声,更不可点灯。”
沐怀山有些紧张的说:“那、那这样的话……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