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需要化疗,6万多元的积蓄都给了他。现在,我被扫地出门……同学的宿舍我是不好意思去蹭住了,我所工作的学校,也不好意思回去。因为我是一个要脸面的人,我不想让同事们知道生活的变故。但我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这烦人的身子给安顿下来。
我越想越烦,不知道今晚要去哪里,看谁都是模糊的,眼泪一抔一抔地往下掉……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稻香楼那儿的雨花塘。我想跳下去。可耳边仿佛响起一个耳熟的智者声音:当眼泪流尽的时候,流下的应该是坚强。
是啊,我应该选择坚强。跳水,这不是我的选择。我不能选择这样地死去。这会让人看不起。我不能自暴自弃,我要混出个人样来,我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叫袁梅的女人,通过自身的奋斗,生活精彩无限。
……
那天晚上,我拖着皮箱,上了的士,去了“银瑞林”大酒店。
向银瑞林大酒店服务总台交了200元押金,拿到602室钥匙。打开fang门,我就瘫软到地板上……
对谁来说,遇到这样的事都是致命的打击。
我强忍着眼泪,在浴缸泡了一会。然后倒在床上,想着发生的一切,直眉愣眼地躺在那儿。
我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
人在悲凉时刻,都要找个人倾诉。这个倾诉的对像,我选择了妈妈。
妈妈是古镇京山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因此,我和姓赵的tong居一室的事一直是瞒着她的,尽管我一直听妈妈的话,婚前坚守chu女底线。可是现在,我不想瞒着妈妈了。
“妈——”,妈妈接了电话,我就大哭起来。
“怎么了?!丫头,”电话那头的妈妈非常焦急,“你到是说话啊!遇到什么委屈了?……”
我就是一个劲的哭,不知道这事儿打哪说起。
“丫头,你说话啊,你这不是急死妈妈呀?!”我感觉出妈妈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你要不说,我现在就包车去江州,丫头,你在哪儿?!”
这么晚了,还连累妈妈担心受累,我实在不忍心,想了想,索性把我和姓赵的事断断续续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