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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面带愠色:“你若想我走的安心,就离开。”
阿兰听罢,再说不出一句话,她冲着扶桑磕了几个头,这才不舍离开。
……
之后扶桑便将自己关在房内,直到二月十七,紧闭的房门才重新打开。
面色惨白的她站在云嫔和陵游坟前,平静的眼神下是掩盖不住的悲痛。
“母妃,哥哥,我再去见他一面,因为我熬不到……明日了。”
扶桑换了一身素朴的衣服,这是她十八年来唯一一套全新完好的衣衫。
太傅府。
红绸漫天,甚至连府外的石狮子都系上了红彩球。
扶桑抿抿唇,垂下头深吸了口气,抬步跨了进去。
书房。
管家急切地走了进去:“少爷,扶桑公主来了。”
柳云轩闻言,写字的手一顿,墨滴落在纸上晕花了才写一半的字。
从那日看到扶桑将陵游遗体背走后,他一直在等她来,不想足足过了近月余,她才过来。
穿过前厅,柳云轩一眼就看见踮着脚简单挂着灯笼的扶桑。
他眼神一沉,上前接过灯笼,稳稳地挂在檐上。
扶桑回头看着他,声音细小:“谢谢先生。”
柳云轩手不觉一紧,缓缓道:“六皇子一事,公主节哀。”
扶桑闻言,愣了片刻,而后浅笑了下:“劳烦先生还记挂着,多谢。”
她笑得勉强,柳云轩却更在意她又消瘦了许多的身子,沉声劝着:“此处的事交给下人,公主回去好好歇息吧。”
“我答应操持先生的婚事,等这件事了,我不会再来打扰先生。”
扶桑轻飘飘的声音反而让柳云轩心紧了几分,他不由问:“明日,公主何时来?”
然而,扶桑却沉默了。
她自顾自地一间间房贴着囍字,服用的药几乎已经侵蚀掉了她所有力气,每走几步路就想要停下来喘口气。
可是柳云轩一直在她身后,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直到走到最后一间屋子,是柳云轩的书房,扶桑才松了口气。
她停了下来,回身看着他:“先生与七姐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先生,扶桑愿你和七姐子孙满堂,白首不离!”
说着,扶桑笑着将囍字贴在了门窗上。
闻言,柳云轩眸色深沉,却还是道:“谢公主吉言。”
“先生。”扶桑转过身,语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