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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不容玷污。
霍时渡神色清寒,转身离去前极冷酷吩咐:“既如此,即刻启程去漠北,你好自为之。”
裴允歌一愣,即刻?
流放乃大罪,需经内阁再三审核,最快也要半月才会驱人离城。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她走?
凝着他霍霍的眼,裴允歌不知怎的就想到他对季希之的温柔,忽然就明白了。
他为了季希之,违背公道,把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扣给自己,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做?
“好自为之……”
裴允歌仿佛嚼着这几个字,凝眸忍泪,低哑问他,“你当真希望我好吗?”
霍时渡未答,冷淡转身离去。
这一瞬,裴允歌明白,自己这一走大约就是永别了。
压抑多年的情愫像是冲破了闸门,怎么也止不住,裴允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追出去扯住他的衣袖。
她仰望着他,最后问上一句:“你可曾……对我有一丝半点动心?”
霍时渡一点点抽回衣袖,冷冷吐出两个字:“从未。”
裴允歌眼中的光彻底熄灭。
直到霍时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裴允歌那憋了许久的腥甜猛然吐出,殷红的血顺着白玉石蔓延,触目惊心。
一旁的侍卫都于心不忍,声音轻缓道:“六公主,该上路了。”
裴允歌穿着单薄的春衫,失魂落魄跟着远行。
走出国师府,回首望宫门。
流放之罪,必上达天听。
认罪书,也是父皇默认的吧。
裴允歌忽然想到小时候,外祖父出征前抱她回宫,站在宫门前依依不舍说:“皇家凉薄,可怜我的允歌,又要回到这吃人的皇宫独自过活了……”
那时候她不解,虽然她从小没了母妃,可她还有父皇,还有很多伺候的宫人啊。
而今才知道,自己这个公主……
就是个笑话。
出了城门,裴允歌才发现郊外早已百花齐放。
仲春之极,日光充沛。
裴允歌伸手想让光芒停留在手上,却只握了一把冷风。
她颤抖缩回手,喃喃道:“这天,可真冷。”
身侧侍卫擦汗的手一僵,心想:不是天冷,是六公主身子太差了,不用到漠北,她能熬出三十里地都已然勉强。
几人正要重新启程。
这时,城门那边,婢女阿月骑马奔来,慌张喊道:“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