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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很难遇到这种机会可以嘲笑他们头儿的,于是一个个都不地道地笑了起来。
他侧目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这群人才有所收敛。
眼下他脚边的这个强盗身中刀伤,不是他带来的人所为。
再想想江晚歌手里始终握着一把长刀,袖摆和衣襟上都是血色,也不难猜测。
她不仅学会骑马,现在还学会杀人了?
江晚歌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春棠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半路上春棠就给颠醒了,七晕八素的。
江晚歌身上血污太过显眼,一进城就被拦了下来。
幸好守城的将领识得她,主动把她护送回镇南侯府。
想来也是,这徽州上上下下的兵,全是她爹的。
江家历代都是将门,不如世家那般规矩严谨,偶尔镇南侯会带一些武将到家里来做客,一来二去就得以见过江晚歌这位侯府嫡女也不奇怪。
江晚歌抬脚跨进那朱门漆槛时,闻讯从内院出来的楚氏和琬儿,匆匆一至前院,正好看见江晚歌不紧不慢、步态悠悠地走了进来。
她那一身血衣,衬得那肤色白皙,眼神枯寂无波,直勾勾地盯在琬儿的身上,让琬儿瞬时面色发白,直往楚氏身后躲。
楚氏见到这样形容的江晚歌,亦是一脸惊骇之色。
可只需一眼,江晚歌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对面站着的就是琬儿呢。
她如今还是少女时便楚楚动人,后来进了大燕皇宫,更是妩媚多姿。
她的这副皮囊之下,保藏着怎样一颗祸心,江晚歌怎么能够忘呢。
江晚歌觉得这冬日里十分素寒,却偏偏骨子里的血,怒昂沸腾。
江晚歌深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掸了掸衣角,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道:“我又不是鬼,婉儿妹妹不用怕。”
琬儿小心翼翼道:“姐姐身上好多血……”
“这是别人的血。”
楚氏这才开口勉力笑问:“歌儿不是在寺里养病么,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病养好了,自然就回来了。”江晚歌也不急着与楚氏摊牌。
她一边命人把春棠带回院里去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