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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桩似乎并不介意多嘴的评价,反而意图劝说一二。
“聒噪!”花似梦手一翻,隔空一掌挥出,啪啦一声便将老树桩的脑袋给打得往后掀了一下。
“在这里,难道还有人,能比我对文先生的事情还上心的么?或者比我更知道这人的肉身都是怎么一回事的么?”花似梦弯下腰,有些粗鲁地伸手提住了单乌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死狗一样地拖了起来,也不管单乌的伤口在地上怎么磨蹭,就这样直接拖着他绕过了老树桩,从那暗门里款步走了出去。
而老树桩一直等到暗门再一次关闭之后,方才嘎吱嘎吱地将脑袋给扳回了原位,表情也重新沉寂了下来,片刻之后,老树桩面无表情地发出来一阵有些疯狂的怪笑。
“文先生……嘿……文先生……”
老树桩怪笑着,将手里的龟壳一翻,里面的铜钱被他倒了出来。
却是一地破碎成黄豆大小的铜钱碎片。
老树桩喃喃地念叨了两句,眼睛在笑,嘴角像哭,而身上堆着的书册开始扑腾得仿佛一群大蛾子一般,随即一个无形的气流汇聚而成的巴掌从老树桩的面前落下,啪地一声拍在了地面上,地砖完好无损,那些铜钱的碎片则彻底化成了一小撮一小撮亮晶晶的碎末,随着那老树桩的一声长叹,飘散进了黑暗之中。
如豆的灯火纹丝不动。
……
单乌不知道自己在昏沉之中都梦了些什么,一忽儿好像自己锦衣玉食地在大户人家里被人小祖宗小祖宗地叫着,一忽儿又跌进了泥水地里满身狼藉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被人踩扁了的馒头,一忽儿在冰天雪地里徒步跋涉前面后面都是白雪皑皑,一忽儿又仿佛回到了被烈火焚烧的那一夜,回忆反刍,使得单乌对死亡与痛苦的恐惧都渐渐麻木……
而在这些梦境变换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穿插进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身影,而随着他的梦境变得越来越浅淡越来越模糊,这个女子的容貌也渐渐清楚了起来。
仿佛是壁画上的一张女人脸,白白的底色,浓黑的眉滴血的唇,繁复而精巧的花钿,甚至还穿着胸口低低的宫装,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来。
这样渐渐清晰的女人形象,让仍处于昏睡之中的单乌突然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