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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那监斩官急道,“你家算什么史官!史官得朝廷任命。那逆犯苏朗,确是招认他伪造谶纬国运,是受你班家的指使。”
“那是苏朗的诬告!草民愿意与他当面对质。”
监斩官怒道,“逆贼苏朗已被正法,你却来说这种便宜话!”
“啊?正法了?草民不知。”班超叩首谢罪,“草民昨夜才从扶风赶来,不知状况,只知道苏朗的确曾是家父的学生。但有人仗剑杀人,不能怪罪铸剑之人啊?”
“皇上,我们抄了班固的住处,确有许多有关图谶预言的书籍。”
“皇上明鉴,史官的渊源本是殷商的天官,所以占星、望气、图谶,本就是我班家的家学。家兄精研图谶,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倒是情绪稳定,饶有兴致地捋着胡子,“所以你妹妹会望气!想不到班彪一代大儒,身上却有史官的家世。你说那国史是你父亲写的?”
“是。”
“那班固怎么说是他写的?”
“家兄不想家父身遭污名。”
“倒是个孝子。”皇帝抚玩着那枚玉佩,“倒是你,短短一个上午,就串联人手,劫了朕的法场;利用了律法和朕的玉佩来廷上复奏……环环相扣,好算计呀。”
“草民伏法。”班超带枷伏地。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草民也不敢笃定,只是舍妹说,皇上头上的气韵成华盖的形状,或是传说中的天子气。”
“就凭你妹妹的一句话?万一不是朕呢?”
“那我也换出了家兄,代他身死而已。”班超惨笑,“我兄弟二人若必死一个的话,家父想必也会希望家兄独活。”
“你既然能乘乱劫了法场,直接远走高飞,不是两兄弟都可保全吗?”
“那我班家只能世代蒙受污名,到山林野处去偷生苟活。大丈夫不为也。”班超再次叩首,“而且草民坚信皇上的圣明。”
“你倒是个敢谋敢断又敢当的。”皇帝感叹起来,“来人,先去了他的枷。”
紧跟在皇帝身边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太监,轻声提醒,“皇上,怕是不妥。”班超偷眼看去,认出正是昨夜马车上那个书童。
皇帝不以为意,叫卸了枷的班超站起来,走到铜马前,抚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