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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好奇的问牧野。
牧野咬着一株草茎,粗犷的面容中,笑容张狂:“不当土匪难道还当将军啊?我又不是神经病?”
“就算大陈当年对不起你们,那你也不能成为流民祸害一方百姓啊?”
“谁说我祸害百姓了?”
“你没有?”我瞪着他大声质问。
他冷笑一声,指着山下的村落说道:“我并没有祸害百姓,我劫富济贫,惩戒无良商贩,让这山腹内的数千村户衣食无忧,令他们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家中余粮富足,有何不好?”
我冷笑着摇头,在听说他们是飞焰军旧部时的确是有些同情他们的,但此刻,我只觉得他们该死。
“原来你所谋的只是这般狭义?”
“牧野,你占山为王把控着官道,抢劫来往的盐商、粮商,只为你山腹内的贫民衣食无忧,却无端的令徐、禹、湖三洲粮油平白的上涨了三倍之多!”
“你拼出命去抢的几车粮油,左右不过千两银子,但被你抢劫的商人们转眼就能在三洲百姓身上赚取万两甚至十万两!”
“说什么劫富济贫,锄强扶弱!抢劫就是抢劫,哪有高尚可言?”
“我不知你们是飞焰军也就罢了,知道了,更觉得你们污了这个名头,倒不如当年死在边境战场上来的痛快,平白的令祖宗蒙羞,牧焰将军倘若在天有灵,也必定不会认你这个儿子!”
我怒斥他,双目鄙视,失望到了极点。
他可以恨朝廷,恨皇帝,我若是他,要报仇无非两种,一种为国恨,那就投身敌国,做个彻彻底底的反贼,他日挥军南下,屠尸百万,流血千里,以累累白骨告诫朝廷的衮衮诸公,当日是何其愚昧。另一种,习得一身武艺,静待时机,潜入王城,刺杀皇帝,此为私愤也是家仇,即便事与愿违杀不死皇帝,那也教他明白,人在做天在看,这次杀不死算他走运,若他还有下次,必然再无好运。
可如今的他,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扰乱社会秩序,对真正的当权者并没有任何损害,受苦的反倒是无辜的百姓,朝廷派兵围剿,赢了劳民伤财,输了更是劳民伤财。
牧野被我骂的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后,便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草茎。
“你是千金小姐,高屋建瓴,大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