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被陶桃养好的胃病又复发了。
身体很难受，程季恒习惯性地把手伸到办公桌旁，却抓了个空。
他怔了一下，这个位置，以前总会放着陶桃替他准备好的保温杯。
然而现在却空空如也。
那个会每天起来替他准备养胃茶的女人，已经离开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两年，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沉默地拉开抽屉，把很久没用的胃药拿出来。
现在是午休时间，秘书还没上班，他站起身，拿起水杯去茶水间倒热水。
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秘书的谈论声。
“陶桃也太惨了吧，看着真可怜。”
“是啊，以前那么风光，走到哪里都是万众追捧，现在沦落到跟群演排队打大锅饭的地步，唉……”
“她也是活该，用那种卑鄙手段嫁入豪门，自己作的……陆、程总。”
所有秘书脸色骤变。
只见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程季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衬衣纽扣扣得一丝不苟，严谨而内敛。
漆黑深沉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望而生畏，那是一种长居高位才有的压迫性气场。
秘书们屏息凝气，大气不敢出。
程季恒面无表情地抬步进去，倒了一杯热水离开。
回到办公室，服下胃药后总算好受了些，然而他却没有动。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脑中不断回响着刚刚秘书的谈论。
过了好一会儿，他点开微博，不需要搜索，热搜第一就是陶桃的新闻。
他点了进去，里面有好几张她的照片。
女孩神色疲惫，双唇苍白没有血色，猛烈的阳光晒在她身上，仿佛随时会晕倒。
她瘦了很多。
自从那日酒店离开，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此时看到那瘦小的身影站在长长的队伍中，孤独又无助。
程季恒沉默不语。
良久，才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郝文的手机。
……
忙了一整天，陶桃拖着一身疲惫回家，意外地发现郝文站在门口等她。
“郝助理？你怎么来了。”她有些疑惑。
“陶小姐，这么晚才下班吗？”
“嗯。”
郝文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公事公办地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程总给你的。”
“什么东西？”陶桃疑惑地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