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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点点头。
她颓然一虚。
半晌,发散的目光才重聚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来:“我要回去看她!”
她刚刚站起,腿一软,又坐回床头。
“太太!”苏姨用力扶着她的臂膀:“先生说,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她身体又是一震,只觉晴天霹雳。
这男人,竟然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不让她去见。
苏姨不想刺激她,可终究,不得不告诉她这些。
“您父亲……也打电话过来,说葬礼,您不用去参加了,他会打理好的。”
她只觉一口血涌在胸口堵着,难受极了。
母亲活着的时候,最恨父亲背叛了她,她死了,他又有什么资格为她举办丧礼?
她死了,这些人,竟也要如此膈应她。
她强撑着一口气,站起,迅速穿上外套,拉开门,就看到两个保镖。
容公馆保镖加司机,佣人,有三四十人,容灼一句话,她根本出不了门。
她厉声道:“让开!”
“太太,请上床去休息。”保镖态度强硬,丝毫不让。
她横冲而出,被一把推了回来,倒在地上,浑身发疼。
最后,她还是错过了母亲的丧礼。
她从新闻上了解到,母亲的丧礼办得很风光,锦城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了。
她知道,那些人之所以会来参加丧礼,是因为举办这场丧礼的人,是霍父,是容灼的岳父。
而她的母亲,是容家的岳母,就冲着这个身份,也得来送她最后一程。
而这,恰恰是母亲最厌恶的。
她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能去送她最后一程,只能为她抄写些佛经,拿到城里的千年古寺,灵隐寺去供奉,以表孝心,超度母亲。
夜深人静,她仍然在书房里抄佛经,偌大的书房里,不时响着纸张“沙沙”的声音。
“太太,已经很晚了,您先歇息吧。”苏姨苦劝。
她连着抄了数夜的佛经,大病未愈,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厉害,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妈重病,我未能让她得到医治,让她早早去世。”母亲去世,都还不到五十岁。
“她死了,我都没能护住她的尊严。”
“只能多抄写佛经,再请灵隐寺的高僧,为我妈超度,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她的目光落在佛经上,泪光盈盈。
“妈,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