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上吆喝声不断,俞紫允脸上露出了些许灿烂的笑容,不再像那天失去丈夫时的痛苦了。
白琅紧紧跟着他娘,街边的好景,他没有心思去看。他幼小的心灵显然受到了无边的创伤,还没有从失去爹的阴影中脱离出来。
三人来到了婴渠城门,白禄指着那说远不远的山指了指,说:“那就是寒天涧崖了,从这里出发还需要一两个时辰。不知大嫂能否坚持?”
白琅抬头看着远处的寒天涧崖,那巍峨的轮廓,雄伟的山峰,不禁敬畏而生。“我能坚持的,白禄兄弟,多谢一路上的照料。”俞紫允客气的说道。
“哪里,都是自家人,应当做的。”白禄谦逊的答道。
白禄示意母子二人先在原地休息片刻,自己去向门吏说明情况。白禄抚一抚衣袖,向门吏走去。
门吏面相到不是很凶,只是婴渠城有个成文的规定,每当城中人想要出城时,都需要在出城帖上签上名字,以便不速之客进入城中。白琅看着门吏,从口袋里掏出了白氏族人的令牌。
门吏一打量,点头哈腰,请守卫们放行。白禄揣起令牌,让母子二人跟上步伐,朝着目的地出发。
出了婴渠城,便是大片的开阔地,没有人烟,没有耕作,一片死寂。
路上,三人走走停停,俞紫允的体力还是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白琅担心他娘的身体,所以准备请白禄帮忙,搀扶着俞紫允。
俞紫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琅出了城,这是他第一次出城,外面的世界极其险恶,刚刚十二岁的他,刚刚失去爹的他,怎么样才能适应这个世界呢?俞紫允看看她的亲生儿子,担忧的愁绪不言而喻。
“白琅,快看那边!”白禄用手指向他们三点钟的方向,神色有些慌张。白琅立即向那边看过去,瞪着大眼睛的他,只看到了几件黑色的袍子挂在枯萎的树干上,随着微风轻轻浮动。
“师兄,那应该是谁的衣服吧,没什么。”白琅打着哈欠说道。
“不,你保护好你娘,我上前去看看。”白禄抽出大刀,向那个方向走去,谨慎而又小心。白琅立即打起精神,好像要做好了一切的保护措施,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