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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在他脸上留下印迹,虞晨风想,可真丑。
上一次见到他哭泣是什么时候呢?
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莫说哭泣,十数年来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争吵与冷战,连平和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灏……灏郎……”
她有些费力地开口,喉中又涌出一口鲜血。嘶哑的声音难听到了极致,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朕在!……我在……我就在这里,晨风你撑住!你还没有看着我去死,你怎么能先死?!”他说着又猛地回过头,冲着身后一群人声嘶竭力地吼着太医呢?!虞晨风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呢?自己又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呢?
明明当初山盟海誓,亲密地仿佛一切一切都无法将二人分割,又为何会成为如今这副模样呢?
虞晨风有些想笑,勾了勾唇角却又咳出两口血来。她眼前发黑,已经看不真切眼前男子的容貌。
啊,她想起来了。
就是从登基典礼那一日开始,他站在祭台上,享万人朝拜,“万岁”之声直冲天际,他们之间却开始被彻底分割成两个世界。
“灏……郎……”
她又低低唤了一声,抱着她的男子哭得更是可怜,通红着双眼像一只兔子。她莫名地想起十四岁那年,自己偷偷跑去边疆战场,他带着圣旨千里迢迢追来,看着她就是这副模样。
只是从未想到,再次见对方这副模样,竟然是自己濒死之际。
怀抱很温暖,让她渐渐冰冷的身躯甚至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他们又有多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拥抱过了呢?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呢?
虞晨风有些无力地揽了下他的脖颈,男子便立刻顺从地低头,伏在她耳边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稍稍侧了下头,带着鲜血的双唇便碰到了男子的脸颊,鲜红的唇印像极了小夫妻闲来无事的逗趣。
男子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意识开始混沌,她仿佛想起来很多很多的过去,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远在天边。
罢了。
她想,罢了。
恩恩怨怨,左右已经这么些年了。连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自己也马上要去喝那孟婆汤过那奈何桥,又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呢?
相爱也好,相怨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