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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叔叔的十年契约,她就带着孩子出国去生活,也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七点五十,飞机准点降落,按照事前的查询,海市今天的温度有点低,需要穿外套,亚历山大还有点困,平常能自己走了,今天扒拉着母亲的肩上,头一偏又睡着了。
经历出关的种种,还有两个大行李箱,曾可爱现在像任何一个独自带着孩子出远门的年轻妈妈一样狼狈,好在一路都有好心人帮忙。
欧阳余庆一大早就醒来了,他原本想亲手制作登机牌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应该能一眼就认出可爱来,所以就只买了一束紫色的桔梗花,穿着白衬衫休闲长裤就去接机了。
他是第一眼就认出曾可爱没错。
但是可爱怀里抱着娃,然后身边一个高帅的外国佬推着车,这是什么情况?可爱在国外谈了朋友生了娃?
欧阳余庆没办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好像一颗心突然坠进无尽深渊,又酸又堵的慌,总之是各种难受,欧阳余庆都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接机。
若不是直面这难堪的场面,他也许能假装表现的好一点,要不然直接转头就走,当路上堵车?
曾可爱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对身边人说了什么,然后一起朝欧阳余庆走来,欧阳勉强自己挤个笑脸出来,然后就看见可爱对那人道谢,然后摇手告别。
“愣着干什么?赶紧推车走,别挡后面人道了。”曾可爱说。
“他?”欧阳余庆结巴着看着那人的背影问。你男朋友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同一个飞机的,看我不方便,帮我推行李车。”曾可爱说。“怎么了?”
欧阳余庆觉得自己的心又以时速两千的速度从深渊里窜到空中,没忍住松了一口气,把花送出去,“曾可爱同学,欢迎从万恶腐败的资本主义社会回到温暖的社会主义怀抱。”
“你刚想到哪去了?以为那是我男朋友?”曾可爱看他一眼就在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还想,脸怎么这么臭,既然不想来接机,干脆不来就是,摆臭脸干嘛?”
“没有臭脸,保证是欢欣鼓舞的笑脸。”欧阳余庆扯个夸张嘴角对曾可爱说。“普天同庆,要不是机场不让,我还得请一队舞龙舞狮,好好热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