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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喧闹,夜晚的小院显得越发宁静,月亮孤零零的挂在靛蓝的天空上。一颗柿子树矗立在小院的一角,红澄澄的柿子压弯了细弱的树枝,清冷的月光照在裴玄玉凝脂般的脸颊上。
玄玉抬起头,她静静的聆听夜风吹得干枯的树叶沙沙作响,听着躲在砖缝里的秋虫微弱的鸣叫,她小时候全然没有在意过的这些声音,现在显得弥足珍贵,于她而言,这是家的声音。
“听说这宅子里半夜会闹鬼——”殷綦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万年煞风景第一名,裴玄玉早已经习惯了,置之不理就是应付他的最好法宝。
殷綦纵身从柿子树脆弱的枝桠上跳下,消无声息的落在玄玉身边,将一件黑色的大氅轻轻披在她肩头。
“谢谢,带我回来。”
“我应该做的,小姐。现在,该你来履行交易了。”
殷綦拿出一只纯铜小算盘扒拉着:“一共三百零六两,这样下去可不行!”殷綦突然提高音量,“明天得去衙门把家产讨回来!”
大理寺,大堂。
殷綦抱着手臂站在大堂正中道:“现在裴小姐本人站在你面前,还有裴福做人证,还有什么不行的?”
已经被纠缠了一个多时辰的寺正苦着脸坐在堂上,无可奈何的道:“不是说了嘛?只要能证明这位姑娘就是裴大人的女儿,立刻就可以解封家产。”
“裴福就是人证。”
“裴福只是个家仆……”
“你是觉得我们和裴福串通了,冒充裴玄玉谋夺家产?”
“别说那么难听嘛,”寺正有心把裴家家产充公,存心刁难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黑色的家伙他有些心虚,好像这家伙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似的,明明自己才是堂上官却搞得好像在受审一样。
“要是有亲属能够证明……”
“裴家人都死光了。”
“哎呀,本官也是照章办事……”
“我来证明!”
一个身着青织金妆飞鱼蟒服的军官走进大堂。
寺正赶忙迎下堂来,赔笑道:“傅大人,您怎么来了。”
在皇帝的宠信下,这几年傅九可谓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已成为六扇门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行走宫闱,手握大权。三年间他连破大案,朝野上下均赞他前途不可限量,别人都见他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