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谭瘸子继续揉着自己的膝盖:“可后来,我和你爷爷行进值廊坊那个地界的时候,还真遇到了一个怪人。”
谭一纪直起了腰杆:“怪人?怎么个怪了。”
瘸子抽了一口烟,先是沉思了片刻,随后便回忆了起来。
那时候的北京城外,像廊坊什么地方的,根本待不住人了。
有钱的大户人家,要么是被流民给洗劫的家破人亡,来自河南河北山东的流民都聚在京城四周,那穷苦人家就更惨了,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发生。钱财身外物,损失一些也就罢了,可偏偏饿急眼乐的流民们,连人都杀。
卖儿卖女的事情太多了,可儿子女儿卖完了,便惦记别人家的。
谭瘸子的父亲谭三海,眼看着北京远郊待不住了,便带着当时还没瘸腿的谭守晨,一道往天津走。
可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路过龙河边儿上,一处名叫石各庄的地方的时候,在一家土地庙里借宿。却不曾想一进去,土地庙里有一个壮硕汉子在。
谭三海和小瘸子当时就慌了,那人少说七尺多高,放现在轻松两米多。膀大腰圆,后肩膀像是一堵扇门一般,一双手不动就跟车轮似的。
谭家父子推开庙门的时候,壮硕汉子正横在庙里的土地爷像前,旁边一卷草席,正裹着一具尸体。
尸体面目被遮,只露出一双赤脚。天寒地冻的日子,破庙四处漏风,那双脚冻的发青,暗淡的脚指甲,一看也就是没有经过修剪,脏兮兮的一双脚上尸斑更是清晰可见。
三言两语的一番交谈,谭家父子这才得知,席子里卷裹着的尸体,是那汉子母亲的。
谭三海眼见那汉子有些木讷,就觉得汉字脑袋可能不太灵光,于是说道:“尸体停在土地庙里,单凭一卷席子盖着不成体统。我们一家本就是给人做白事的,今日你我三人在这破庙得见也算有缘,我便让我这儿子,用干草白纸扎个纸人,送你家先人一路吧。”
于是小瘸子便开始忙活起来,扎纸插草,黄纸撒开,又给那死者简单收拾了一下遗容。
谭三海在后面掘土挖坟,法事则由瘸子自己亲自来做。
父子上阵,打算送那苦命的老太太最后一程。却没想到后来的所发生的事情无比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