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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为了讲价,把咱的东西数落得一文不值,开始的时候我也生气,气得不得了,宁愿不和他做买卖。可是后来我改了脾气,你气我我不生气,棉里藏针回敬他几句――当然还不能过了,还要把买卖做成,还要让他觉得能买到咱的东西,是他的福气。”
“这一点我真是该向你学,可是学也学不来。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王俊逸感叹说。
“王老弟啊,这些天我就在想,咱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可是两家的又大有不同。我的呢,就是一层窗户纸,关键就是在配料。没有咱的配料,做出来的肠子它就不是我顺香斋的味。要是把配料方子泄了出去,我顺香斋就彻底完了。所以,命可以不要,配方不能外传。你的锡雕呢,就不一样了,你就是当着我的面做,我也学不来。就是正儿八经的学,没有三年五年也学不到手。”
王俊逸插话说:“岂止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也未必做得好。那真是耗人心血。我祖上给乾隆皇帝的公主做一百单八件餐具嫁妆,整整做了两年,做完不出两个月,掌门人就没了,那是活活给累死了,真正的油尽灯枯啊!”
“所以,这就是咱两家的最大不同。我顺香斋要想扩大规模,那太容易了,要想在全省各地开分厂,也容易的很,我只把住配料这一关,其他的完全可以让伙计们干。我那小子告诉我,用三两年扩大两倍的生产规模,毫无问题啊。可是你鲁王工坊就不行,比如说我要你三个月给我做一百件,我给你再多的钱你也做不出来啊。”
“是啊是啊,这就是鲁王工坊的难处。”王俊逸连连点头。
“也不是没有变通的办法,看你怎么做买卖。”苏正曦有不同想法,“有些东西应该坚持,有些东西就不能固执。我打个比方,我曾经看你做仙鹤烛台,那个翅膀我觉得已经很好的,可是你说功夫还没下到三分之一。等你做完了后,我再看,好像也没太大的区别。你说光做羽毛这一项,就要刻两万多刀。你刻一万如何?八千刀如何?那就可以省出一半的功夫。省了心,还提高了产量,有何不可?我们这些门外汉,也不知道你到底刻多少刀,也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