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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捆起来,吓得直哭,含糊不清地喊着,“娘、娘……”
江临月忽然听见儿子奶声奶气的呼唤,惊呆了。
她的煦儿会喊娘了!
这是儿子第一次学会喊娘!
“煦儿会喊娘了,煦儿第一次喊娘……好煦儿,娘亲在这儿……”
她拼命伸着手想要去拉孩子的小手,这时视线却一片模糊。
她想要为了孩子们拼死挣脱男人们的捆缚,奈何这具身体自幼先天不足,她生产后还遭了大罪,哪里能撑得住,摇晃了几下,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死了吗?”江薄云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身子骨,活着也是遭罪……别再耽搁祭祀吉时,把这逆女和孽种速速丢下去罢!”
丢下去,江尚书府就不必再因为江临月蒙羞了。
壮汉们立刻蹬了江临月一脚,把她从祭祀台上踢下了湍急的河流里。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众人头顶凌空掠过,玄袍上金丝银线所绣的金雕尤为醒目。
他犹如雨燕般俯冲而下,扑向江临月。
“奉天卫?!”
眼看穿着奉天卫官服的男子跟着江临月跳下祭祀台,江薄云等人惊呆,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冰冻了一般!
奉天卫乃是直属帝王管辖的职司,专门负责皇帝亲授之任务。
奉天卫出,行事必惊天动地,过处鬼哭狼嚎。
他们今日难道是闲得慌,竟然会来管区区一个枫林渡祭祀河神的事?
没等江薄云想透这件怪事,那个跳下河中的玄衣男子已经抱起江临月,跃出了河岸。
几个大汉站在祭祀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飞旋的披风上带的暗劲给掀翻在地。
玄衣男子斗篷低垂,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和凉薄的唇,唇角低垂,凝着慑人的寒意。
看见他的下半张脸,江薄云一个趔趄,往后栽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他?!怎么会是他!
玄衣男子没有自报身份,也没说一个字,一手揽紧江临月,一手从木盆里提溜起糯米团似的江安煦和晴儿,再提纵而起,飞快地消失在牛乳般浓白的山雾中。
“追!给我追!”
“把江临月和那个家伙全抓回来送官!”
妾室冯氏和江柳依、江槐慌忙大喊。
江薄云颤巍巍地喊道,“闭嘴!快噤声!谁都不许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