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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热的天气,也许他的尸体早就已经腐烂溃败,生满了蛆虫......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后退几步,猛地朝门上撞去。
意外的是,门竟然没有锁!我一下子就滚了进去,脑袋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才停下。
“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来是疼,二来是冷。
这屋里好冷!简直冰冷刺骨,就跟进了冰窖一样!
我顾不得脑袋的剧痛,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朝床上看去,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姥爷正盘腿坐在床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瘦了许多,但面色红润,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还穿着一件簇新的黑色绸子大褂。黄澄澄的金丝滚边,配着绿莹莹的玉石蛇盘扣,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他的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缎面的千层底布鞋,洁白的布袜纤尘不染。
这副打扮,跟他平日里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见他这副样子,我不禁又是吃惊又是生气,高声说道:“王老七!我那么喊你你为啥不吭声?我看你这样子也没事儿啊,干嘛天天躲屋里装神弄鬼?”
因为姥爷的不靠谱,我从小到大没少受人白眼、挨人欺负,所以有时候跟他生起气来,往往没大没小地直呼其名。
姥爷见我生气,一点儿也不恼,反而看着我头上撞出来的大包,嘿嘿一笑道:“乖外孙子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姥爷了!你还没吃饭呢吧?来来来,过来吃肉!”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床前竟然摆着一桌香气扑鼻的酒菜,十菜一汤外加一壶酒,桌子四边摆着八副碗筷、八个酒杯。
我定睛一看,竟然有露水镇上生意最红火的刘家熏鸡,还有李记酥鱼,张麻子腊肉和徐记酒坊的老烧酒,全都是我平时很想吃、但从来都买不起的好吃的。
这怎么回事?姥爷这三天连门都没出过,他从哪里买来这么多的酒肉?
而且这一桌子酒菜,看起来一筷子都没动过。更奇怪的是,桌子的正中央,竟然摆着一只香炉,香炉里插着四支香,正冒着淡淡青烟。
民间素来有“神三鬼四”的说法,给神仙敬香,一般是一支或三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