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不和阿碧同住一个屋檐下,矛盾也就少了。路是靠人走出来的,只顾想这个、想那个,始终迈不开腿,那怎么行?人家柳小姐漂亮通透、知书达理,多少人家都盯着呢,你总这么拖着不吭声,万一柳如镜把她许给别人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到了杜苍庚的心坎上,他连连摆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您别吓唬我!若娶不到阿碧为妻,我这辈子就不娶了!”
说话间,卢芝华已经端着饭食进了门,瞧着爷儿俩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你又训苍庚了?瞧把孩子憋得面红耳赤的。”
“我哪里训他了?”杜若装模作样哼了一声,接过碗箸,“我这是和他商议正事呢。”
“正事?”卢芝华疑惑地看了杜苍庚一眼,“什么正事能把人急成这幅猴样?”
杜若意味深长地瞧了杜苍庚一眼,然后又不满地轻咳一声:“国朝大事,当然着急!问这么多做什么?”
卢芝华却没当回事,阴阳怪气地嗤了一鼻子:“国朝大事自有文臣武将担着,哪里轮得到你一个给人看病的郎中着急上火?得了吧。”
“诶?这叫什么话?”
被人怼了一鼻子灰,杜若瞪着眼睛,却见卢芝华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得空还是想想你儿子的终身大事吧!别没事总操心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瞧瞧他,整日被松雪堂的丫头勾得五迷三道,传出去像什么话?”
明白她还在为柳无瑕的事生气,杜苍庚打定主意不接茬,而杜若也心照不宣地只当没听见。卢芝华吃了闭门羹,又瞧着自己儿子的脸色不大好看,便寻思着还是别直接硬碰硬,等老两口私下待着的时候再和杜若念叨。
想到这里,卢芝华没再说什么,只嘱咐杜若趁热吃,便悻悻离了开去。
听着脚步声远了,杜苍庚才默默舒了口气,转而又忧心忡忡地看向杜若。
“阿爹,您听听母亲说的都是什么话?”
“你母亲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内外有别,该忌讳的还是要忌讳。说到底,还是该赶紧帮你去提亲。定了亲,名正则言顺,旁人也就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见杜若态度这般坚定,杜苍庚嘴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