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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面的闲言碎语一直没有间断,总有人怪里怪气地笑:“还以为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不自量力,就这下场!”
有人在猜测:“被自己男人这么对待,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不是偷钱,就是偷人。”
还有人自以为宽容:“一个寡妇一个弃妇,有什么好看的……”
我把头埋在我妈怀里,哽着嗓子默默掉泪。
离婚证很快就送到了我手上,果然有钱人有特权,都不用我出面。
这天,我草草吃进去点东西,很早就躺下了。
黑暗中我一直睡不着,一直在想:也许肖扬是对的,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可能今后会好过一点。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禁不住一阵一阵心酸,泪,也一次又一次湿了眼眶。
夜里,我听见我妈翻了好几回身,不住唉声叹气。点亮灯问她,她用手捂着胸口,只说是因为这些天的事,被气到了。
我直觉感觉不对劲,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死活拉着她去了南城的大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大夫说是心脏病,想活命的话就算不手术,也必须立即住院治疗。
我把家里剩下的钱集中清算一遍,付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只留下最后两百块。
此时的境况,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都太轻太轻了……
可我不能放弃。
我想了一下,手里的钱能够支撑到下周一,如果我在这期间找到工作,再求老板预支我一个月的薪水,那么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之后整整一周,我每天疲于应付各种招聘会和面试。也是时候不好正赶上毕业大潮,哪哪都人满为患,竞争激烈。
周五上午,我赶了个场,感觉机会也不大。快中午时,我转两趟车,来到位于商务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前。
前两天有家公司通知我来面试,虽然职位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员,但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非抓住不可。
哪知刚到大楼门口,我突然两眼一黑,一头往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身上跌过去。
他手一伸,接住了我。昏迷之前,我模模糊糊听到的,是一个低沉得很好听的声音:“你怎么了……快,送她去医院……”
然后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失去了意识。